“那本宮就留下了,枝丫頭,你及笄禮想好在哪里了嗎,是在宮里,還是在府里。”
“娘娘。”祝枝枝想了一下,“其實我想在府里。”
皇后明白她的想法,女兒家及笄禮,一般都是在本家完成的禮節,到祝枝枝這里,只是她被賜婚的時候還沒有到十五。
“理該在祝府上。”
皇后溫聲道,“一會你走的時候,本宮讓莊姑姑陪你一起回去,讓莊姑姑和你娘見見面,商量一下有沒有什么需要。”
“好。”
祝枝枝出宮的時候很順利,王婆子還在那里跪著,云貴妃竟然也沒有派人來找她,這就很奇怪了,莊姑姑讓王婆子再跪半個時辰就回去,她追上祝枝枝。
“現在云貴妃一人后宮獨大,竟然也沒有一個能和她爭奪寵愛的人,皇后娘娘又無心皇上,后宮的事情能打理就打理,打理不了也不怎么問了。”
莊姑姑說的都是嘆氣,有人擠破了頭想進宮,可是又有誰知道,宮里的有些人也是擠破頭想出去,她嘆息不已,“日子就這么熬著吧。”
祝枝枝回到宮外馬車上的時候,才問出了在宮里沒有問過的問題,“娘娘她她以前也是喜歡過皇上的吧”
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離開自己的族,并斷絕關系,很難說不是因為心系于人,但是再濃厚的情誼,沒有維持也總會有枯竭的那一天。
莊姑姑神態安然,有種看透世事的通透,“怎么會沒有愛過呢,可是眼看著后宮進來一個又一個新人,娘娘她心里的苦也沒有處說,早些年的時候,娘娘也嘗試過拉低姿態,那可是她豁出自尊才拉下來的臉,但是皇上不屑一顧,漸漸的娘娘也就不上心了。”
祝枝枝沒有經歷那樣一個過程,無法感同身受,她撫了下胸口,這個地方有些悶悶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莊姑姑以為她想叉了。
“是奴婢不好,平白無故的和太子妃說這些。”莊姑姑連忙住了嘴,“殿下和皇上少年時總歸是不一樣的,太子妃進宮時,殿下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足以看得出來殿下是不上心這些的,且殿下對太子妃也是上心的。”
“我知道”祝枝枝唇瓣微張開,面色有些痛苦的難忍,頭也跟著暈,“這車晃的我頭疼,胃里也翻滾的厲害”
莊姑姑意識到不對勁了,撩開簾子讓馬夫停下馬車,又吩咐,“再去后面請太子妃身邊的姑娘過來,快點”
叫花娘過來也沒有用,她也沒見過這種情況,以前祝枝枝也不曾出現過這種情況,莊姑姑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那怎么辦,回宮吧,讓太醫瞧瞧”
“宮里太醫不知道誰的人呢。”花娘當機立斷,“帶太子妃去找仙峰老人,他見多識廣,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莊姑姑忙不迭點頭,照顧好祝枝枝,坐回位置,卻感覺到馬車久不動,她扒著簾子往外看,兩方人對峙的場面讓她心驚膽戰以為自己遇到了劫持。
玉無痕是急著趕來的,花娘帶人守在馬車前,“玉國師,你為何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還有,你攔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玉無痕拿出一封信,說,“這是太子殿下走之前留下來的,你想要的答案也許可以從里面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花娘接過去,看完。
玉無痕說,“她現在的情況,你找仙峰老人也沒有什么用,皇宮沒有合適的地方,若是祝府,我也不能隨意出入,便去元和寺吧,我師兄也在那里。”
此信是謝棠親筆所寫,更是有太子印在上面,做不得假,信中提到,如果祝枝枝有身體莫名不舒服的情況出現,便可以求助玉無痕。
雖然花娘也不知道謝棠是怎么提前預判祝枝枝會出事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舒服玉無痕出面的,可是現在祝枝枝的身體要緊,至于其他的疑問,一切都可以等到以后再說。
花娘派人送莊姑姑去祝府,走時莊姑姑擔憂不已,被花娘安慰住了,也讓莊姑姑到了祝府先不要將祝枝枝的情況同祝夫人體提及,以免她擔心。
莊姑姑應下。
馬車過祝家而不入,而是去了元和寺。
元空大師愁眉苦臉,“此事到底是玉氏一族對不住祝小施主,老衲托人給玉氏送過去信,問有沒有徹底的解決之法,老爺子說殿下帶著小施主回去一趟,老爺子親自看了也沒有法子。”
玉無痕傳了些靈力給祝枝枝,只是他身上的靈力和謝棠身上的靈力只是同源不同宗罷了,對那禁術只能起到暫時抑制的作用,持續不了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