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邢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露出個邪惡的笑,“鐘璃,你不會是怕情動吧”
鐘璃一張臉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耳根紅得幾乎滴血,她羞得整個人都要冒煙了,根本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等話來,“你、你胡說八道什么”
她分明是怕他控制不住。
裴邢心情大好,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白皙的耳垂,“羞什么上次抓著三叔不放時也沒見你這般害羞。”
鐘璃簡直被他倒打一耙的本領氣死,這個狗男人,她抬腳就蹬了他一下,裴邢也不惱,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腳踝。
鐘璃好想咬他一口啊,她氣咻咻轉了個身,給了他一個后背,她平日總是要么端莊守禮,要么溫柔嫻淑,甚少露出這般生動可愛的神情,裴邢唇角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絲笑。
他笑得胸膛都跟著震動了一下。
這個狗男人。
鐘璃好氣呀,很努力很努力地才沒轉身咬他一口,她是真被氣得不輕,夢中都在咬他。
翌日清晨,她醒來時,他早不在了,鐘璃還是好氣,氣他在夢里為所欲為,她惱得捶了一下床,權當他還在,捶死這個狗男人。
今晚是夏荷守夜,直到天蒙蒙亮時,她才瞇了會兒,聽到動靜,她嚇了一跳,連忙進了內室,“姑娘”
等她掀起帷幔時,鐘璃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端莊,她撩了撩發絲,極其自然地轉移了夏荷的注意力,“幫我倒杯水。”
夏荷掃了一眼室內,見沒什么東西掉下來,才拎起白玉壺,去小廚房打了壺熱水。
她進來時,鐘璃已經穿好衣服下了榻。
鐘璃用完早膳后,打算繼續帶秋月和夏荷研制藥丸,前幾日,她一直記掛著審問刺客的事,也沒心教導她們,如今追查玄清的事,她也幫不上什么忙,還不若教導她們。
“走吧,我今日再教你們些。”
夏荷卻忍不住小聲提醒道“主子,三爺離開時,特意叮囑了奴婢,讓奴婢記得提醒您荷包的事,他說他晚上回來前,要見到荷包。”
鐘璃神情微頓。
她心中憋著一口氣,自然不想幫他繡,“去將夏草喊來。”
夏草的女紅很是了得,她還幫承兒和鐘璃做過好幾身衣服,繡工比府里的繡娘都不差,繡個荷包自然不在話下。
鐘璃將夏草喊到了東廂房,還特意讓秋月關了門,隨即才跟夏草說了一下,讓她繡荷包的事,等她應下后,鐘璃才帶著秋月和夏荷研制起了解毒丸。
夏草干活很利索,一個荷包兩個時辰就繡好了,鐘璃還挺滿意,讓秋月給她拿了賞錢。
這是一塊二兩重的銀子,夏草不肯收,一個勁推辭,“一個荷包而已,真要收了,奴婢成什么了”
鐘璃道“以前手頭不寬裕,想賞你們也有心無力,以后多的是機會賞你們,你難不成每次都拒絕快收下吧,權當給你們攢的嫁妝。”
夏草感動的鼻尖泛酸,這下沒再推辭,“那奴婢先說好,主子可不能隨便讓奴婢嫁人,得奴婢點頭才成,奴婢還想多照顧您和小少爺幾年。”
她性子爽利,嘴皮子也利索,干什么都是一把好手,正因為有她和秋葉在承兒身邊跟著,鐘璃才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