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邢自然不想戴,都已經丟了,再戴像什么話
他打開荷包瞧了瞧,里面赫然躺著一枚玉佩,正是他之前順手塞給承兒的那枚,這玉佩其實不單單價值不菲,他的屬下也都認識,憑借此玉佩,可以尋求他們的幫助。他給的不止是一枚玉佩。
他心中有氣,直接將荷包中的玉佩取了出來,冷聲道“你往她那兒走一趟,將玉佩還給承兒。”
這是擺明了想將荷包扣下。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忙公務,也沒那個時間去想她,今日瞧見她后,各種不痛快,卻又冒了出來,他不管鐘璃是真想跟他分開,還是僅一時沖動。
他不可能放她走。
他的驕傲又不允許,他主動找她,如今扣下荷包,恰好給鐘璃傳遞一個信號,讓她識趣些。
秦興隱約明白了主子的意圖,他不敢多言,老實收下了玉佩。
裴邢還有事要忙,徑直去了大理寺。
秦興則去了鐘璃的新住處,他將玉佩交給了護衛,并未親自進去,他實在沒臉見鐘璃,只覺得自家主子,昧下荷包的舉動實在有些不道德。
咳。
秦興連忙收起了這個念頭。
回到府邸時,鐘璃才發現承兒的荷包不見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隱約記得去探望老太太時,荷包尚在,難不成是掉到了養心堂
她正打算讓丫鬟去尋找,就聽護衛進來通報說,秦大人讓人送來一枚玉佩。
護衛說著就呈上了玉佩,赫然是裴邢送給承兒的那枚,見只有玉佩,沒有荷包,鐘璃不由抿了抿唇,臉上不自覺閃過一絲無奈。
裴邢做事向來隨心所欲,也不管是否于理不合,荷包畢竟是她親手做的,按理說女子的東西,不該落到外男手中,鐘璃卻又怕索要荷包時,平白惹出麻煩來。
她干脆當做荷包丟了,打算閑下來時,再給承兒做一個。
如今最要緊的是鄭氏何時會提親,她將秋月喊到了跟前,道“你去鄭府打聽一下,看看鄭夫人今日是否出了府,可曾拜訪過哪個貴婦。”
秋月應下后,鐘璃才仔細思索了一下此事,與其去鐘府,讓舅舅拒絕此事,倒不如從源頭上打消鄭夫人的想法。
鐘璃想了想,干脆給李洺倩和鄭菲凌送了一張邀請函,邀她們明日來府里賞花,新府邸景色很美,花圃里也種了許多花,她們恰好沒來過,這個邀請不算冒昧,她可以趁賞花之際,透漏一下,她想帶承兒離京尋醫。
鐘璃寫好邀請函后,就讓夏荷親自往武安侯府走了一趟。
她這邊剛松口氣,小廝卻進來通報說,外面來了位宮女,這位宮女是德妃娘娘身邊的人。
鐘璃自然不敢怠慢,親自接待的她,宮女臉上掛著笑,也沒拐彎抹角,笑道“德妃娘娘聽聞鐘姑娘會雙面繡后,很是驚喜,這才想邀您入宮,找您討教一番,鐘姑娘近兩日可有時間”
鐘璃一顆心不自覺沉了下來,上一世德妃娘娘可不曾找她探討過什么雙面繡,她也從未聽說,德妃喜歡繡品,宮里唯一喜歡繡品的反而是淑妃。
德妃正是大皇子的生母,鐘璃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德妃的召見,與大皇子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