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來,鐘璃多少有些累,回到皇宮后,她就回了毓慶宮,裴邢還有政務要忙,先回了乾清宮,她沐浴完,就躺下了,等到裴邢過來時,她早已睡熟。
少女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大紅褥子上,更襯得她紅唇雪膚,望著她帶著倦容的小臉,裴邢沒舍得喊醒她。
他輕手輕腳上了床,抱著她也閉上了眼,翌日清晨,鐘璃是被他折騰醒的,男人強悍有力的身軀覆了上來,壓得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
等他撒開手時,已過去一個時辰,天邊也泛起了魚肚白,被褥亂糟糟的,簡直沒法看,鐘璃自然睡不下去,她讓丫鬟備了水,簡單擦洗了一下,便穿上了衣服。
她收拾妥當時,裴邢依然懶洋洋靠在榻上,他銳利的眉眼柔和了下來,以往的慵懶勁兒又冒了出來。
鐘璃忍不住勸道“皇上,您也起身吧,我讓丫鬟收拾一下床鋪。”
裴邢不僅不起,甚至還長臂一勾,將她擁入了懷中,鐘璃不得已,跪坐在了他懷中,下一刻,男人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鐘璃有些窘,又有些急,“您還沒夠嗎”
裴邢自然沒夠,他想了她一年多,這才吃幾次,正是嘴饞的時候,哪里會夠
鐘璃父母皆亡,鎮北侯府和鐘府都算不上她的娘家,回門這一日,她哪里都沒去,裴邢走后,她窩在毓慶宮睡了許久,下午才陪承兒玩了一會兒。
翌日是李洺倩和安翼的婚禮,天氣總算放了晴,屋頂上的雪也融化一部分,起床后,鐘璃就讓丫鬟將她提前備好的賀禮取了出來。
李洺倩愛收集各種玉雕,鐘璃給她送的是一座玉觀音,觀音素來有送子一說,也有祝她早生貴子之意。
可惜,她身在深宮,出門不便,鐘璃又檢查了一下玉觀音,見并無不妥,才讓丫鬟收起來,她對秋月道“你親自往武安侯府走一趟吧,就說我不便出宮,就不去送她了,改日等她得閑時,再尋她過來說話。”
秋月恭敬應了下來。
裴邢尚未離開,他依舊懶洋洋靠在榻上,聽到她的輕嘆后,才想起,她與李洺倩好似關系還不錯,“想去送她一程”
鐘璃聞言,不由一怔,眸中也閃過一絲驚喜,“妾身可以去嗎”
裴邢自然不想讓她去,李洺然的親事尚未定下,說不準還惦記著她,裴邢不可能給李洺倩見她的機會。
掃到他臉上的神情后,鐘璃又不由有些失落。
裴邢撫摸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唇邊泛起一抹笑,“倒也不是不能去,你離近些。”
她成親時,李洺倩來得很早,特意送了她一程,輪到李洺倩成親,鐘璃自然也想送送她。
雖然清楚,他許是沒懷好意,鐘璃還是離近了一些,秋月很識趣,趕忙退了下去。
鐘璃剛靠近,裴邢就將她拉到了懷中,讓她坐在了他腿上,室內燒著地龍,他穿得單薄,鐘璃甚至能感受到他大腿上的溫度和緊繃的肌肉。
她呼吸不由一窒,別開了小臉,心中多少有些煩悶,只覺得他太能折騰,晚上來,早上也來,如今太陽已高高掛起,他竟還不安分。
難道他腦子里,就只有這點事
察覺出她的郁悶后,裴邢不由勾了下唇,他僅捏住她的下巴親了親她的唇,隨即正色道“喚聲夫君,讓我聽聽,就準你去。”
少女別扭得可愛,饒是在床上,也只喊皇上,被逼急了,才喊幾聲三叔,裴邢想聽一句夫君,想了好幾晚,卻一直沒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