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璃讓宮女將侍女領了進來,這侍女神色焦急,確實是她兄長身側的人。
瞧見阿魯真完好無損地站在殿內,侍女才大大松口氣,給鐘璃磕完頭,便道“公主,您快隨奴回去吧。”
阿魯真以為兄長出了什么事,不得已提出了告辭,誰料出宮后,才得知,是裴邢威脅了自家兄長,她一張臉,瞬間冷了下來,只覺得是鐘璃讓人假傳了皇上的命令。
倒是小瞧了她,膽子竟如此大。可惜,她根本沒機會,入宮面圣,無法揭露她的虛偽。
坤寧宮內,鐘璃隱約猜到是裴邢做了什么,她有些好笑,心中又無端涌出一絲甜意。
她故意沒派人去喊他,片刻后,他果然自個過來了,孩子們在時,他裝得道貌岸然的,孩子一走,他就將鐘璃堵在了衣柜旁,咬了咬她的耳垂,“為了一個敵國公主,午膳都不陪朕一起了,她重要還是朕重要”
他每次不高興時,都會自稱朕。
雖然被咬了,鐘璃卻沒覺得疼,心中反而涌起一股陌生的沖動,她忍不住環住他的腰,唇角也揚了起來,“自然是皇上重要,外人哪里比得上皇上。”
這句話不啻于一把火,瞬間點燃了裴邢,他眸底的暗光,越來越亮,呼吸都不由為之一窒。
阿魯真是她口中的外人,是不是意味著,他是自己人
只是這么一假設,裴邢呼吸都亂了,他霸道地托著她的后腦勺,低頭去吻她,吻她白皙光滑的額頭,卷翹濃密的眼睫,小巧挺直的鼻,最后是她嬌艷欲滴的唇。
他的吻實在太過溫柔,溫柔到,鐘璃舍不得推開他,少女頭一次伸出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頸。
她甚至為今日的反常尋到了借口。
她喜歡他今日的所作所為,理應給他點甜頭。
她的這個舉動,令裴邢眼眸更深了些,他吻住了她的唇,更深地攫取著她的甜美,少女無意識發出細微的低喘。
裴邢呼吸徹底亂了,接下來的親吻也變了味。他將少女抱在了書案上,欺身壓上去時,才聽到她小貓似的懇求,“三叔,去榻上好不好”
裴邢早已失控,卻依然依著她,將少女抱了起來,來到榻上時,兩人鼻尖都出了一些汗。
他很愛出汗,晶瑩剔透的汗珠順著挺直的鼻梁,滑過堅硬的下巴,砸在她心口時,鐘璃心跳都快了幾分,這已不是她首次覺得他很俊美。
對上他汗津津的俊臉時,她卻是首次有些口干舌燥,不論是他強悍有力的手臂,還是他如謫仙似的俊臉,都令她有些眩暈。
鐘璃不懂這是怎么了,心跳越來越快。快到令她以為,心臟出現了問題,她忍不住攥住了他的衣襟。
待一切風平浪靜時,鐘璃的心口依舊在怦怦亂跳,被男人抱入浴室時,鐘璃的身體又不受控制地有些發軟,她幾乎不敢對上他的目光,進入湯池后,就抱膝坐在了一側,紅著臉讓他出去。很怕他又在湯池里胡來,最后澡都洗不成。
裴邢沒忍住,又將人捉到了懷中,吻了吻她的眉心,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她的唇,“怕什么還能吃了你不成”
少女的唇瓣嬌艷欲滴,觸感也異常柔軟,里面似是藏著世間,最甘甜可口的瓊漿玉液。
他目光熾熱,鐘璃身上又燒了起來。裴邢又吻住了她的唇,邊親邊問她,“吃了什么好東西怎地如此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