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明吃的一樣,飯后只加了柑橘。
鐘璃只覺得他又在逗她,不由咬唇,嗔了他一眼,下一刻,他托住她的后腰,再次吻住了她的唇,肌膚相貼時,鐘璃的心跳又快了起來。
膩在一起時,時間好似格外快,又好似無比漫長。
阿魯真回到鴻臚館時,才從王兄那兒得知黃公公的原話是什么,她神情又難看了幾分,黃公公是裴邢身邊的貼身侍從,鐘璃若能使喚動他,足以說明,她有多厲害。
若是裴邢所為阿魯真閉了閉眼,只覺得徹底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接下來幾日,阿魯真都不曾出去過。
鐘璃倒是落了個清閑,反倒是李洺倩入宮了一次,將安翼的調查告訴了她。
柳姑娘背后竟真有人,安翼費了不少功夫,才在她小院中,發現一個密道,那密道通向另一條街,最后竟是查到了安翼的某位族叔頭上。
說是族叔,其實他與安國公府的關系不算遠,他的爺爺,跟國公爺的爺爺,是同一個父親。
竟是他幫著柳姑娘贖的身,那一晚,安翼的酒水之所以有問題,也是他陷害的,寵幸柳姑娘的也是他,為了讓柳姑娘懷上他的孩子,他走密道往她院中,去過不少次。
好在柳姑娘肚子爭氣,一個月后就有了身孕,他覬覦安國公府的錢財,想混淆安國公府的血脈,才盯上了安翼,安翼帶人將他抓起來時,他還在沾沾自喜著,根本不知道,柳姑娘已被關入了大牢。
鐘璃得知此事后,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家賊難防。
好在安翼沒有真正上當,若是幫對方養了十幾年的孩子,才得知這事,真真是能氣死過去。
經此一事,李洺倩的性子也沉淀了下來,與安翼的感情也好似更和美了。
阿魯真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沒再入宮,也不知是怕了裴邢的敲打,還是想以退為進。
直到兩國正式談判時,阿魯真才代替自己的兄長,坐上了談判之席,她本以為能與裴邢正面交鋒,誰料,裴邢竟將談判的事,交給了秦王,竟絲毫不怕秦王暗中勾結韃靼。
他這份用人不疑、知人善任的氣度,令秦王佩服地五體投地,心中對裴邢最后一點怨恨都消失了。
直到談判進入尾聲時,阿魯真都沒能見到裴邢。饒是她再對自己的相貌有信心,此刻,都有些懷疑自己。
她并未沮喪,甚至有種越挫越勇之感。
談判步入尾聲時,也意味著使者團即將離京,只待餞別宴結束,他們就要啟程回草原。
阿魯真自然不甘心就這么離開,大晉的富饒繁華令她十分向往,她思忖了片刻,關起門時,便與自己的兄長,吐露了自己想留在大晉的想法。
她將自己的打算也說了出來,“我想在餞別宴上,為大晉皇帝獻舞。屆時,哥哥再說一下我仰慕大晉文化的事,順勢提出,愿意將我留在大晉,以結兩國之好,求大晉皇帝成全。”
按照阿魯真以前的性子,這番話她肯定會自己說出來,在大晉待得久了,她才明白,大晉人更喜歡女子的溫柔賢淑,她若主動提出想留下,會被認為不矜持。
阿魯木與她雖是雙胞胎,卻始終讀不懂她,聞言,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父王提出和親時,都已被拒,我若再次提出讓你留下,被拒后,你還要不要做人留在大晉有什么好的沒了父兄的幫襯,你不啻于羊入虎口,你再聰慧,我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