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徵一時有些失神,一顆心也像被人捏了一下,疼得莫名喘不過氣。
“爺,您怎么回來了”
婇瑕端著一碟兒松子走了進來,松子具有滑腸通便的功效,這是為康兒準備的,小家伙喝水有些少,吃飯也有些挑食,吃點松子,有助于健康。
鄭菲凌聽到動靜后,唇邊的笑就斂了起來,對上她平靜的神情時,他一顆心再次揪了起來,最初的憤怒和不甘也散了大半,胸腔中只余悲哀。
她拉著康兒往窗前走了走,讓康兒喊了聲父親,隨即才道“爺怎么這個點回來了今日沒什么事嗎”
他的目光滑過荷包,落在了她臉上,這一刻,竟覺得她有些陌生,他后退了一步,啞聲道“有點事回府,干脆過來看康兒一眼,我先走了。”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錦悅軒,頭一次不想面對她。
他行尸走肉一般一步步出了府,出府后,卻在石獅子旁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女子上身是海棠色紋牡丹夾襖,下身是雪白色長裙,她五官明艷,眉眼間含著心疼,額頭的傷,尚未徹底恢復,瞧著觸目驚心的。
正是雯兒。
“爺。”她心疼地喚了一聲,隨即就走到了他跟前,哭道,“你已經看了那封信對不對我錯了,我不該什么都告訴您,我都是胡謅的,您莫要難受。”
她哭得那般心疼,好似在為他難過。
李徵抿唇不語,他沒有看她,徑直往前走去,眼神也空洞洞的,眸中好似一下沒了光。
雯兒跟在他身后,默默走了一截兒。
他一時只覺悲哀,天下之大,竟好似沒了他的容身之處,有家竟都回不去。
天公不作美,竟是下起了太陽雨,淅淅瀝瀝的雨,像是在為他哭泣一般。雨水順著發絲,砸在了他眼前,模糊了他的視線。
雯兒上前一步扯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拉到了自己租賃的小院中,他像個提線木偶,被她扯走了。
這個院子離李府不算遠,僅隔著兩條街,饒是如此,等雯兒將他拉到院中時,兩人的衣服也皆淋濕了。
她五官明媚,二十出頭的她,似熟透的水蜜桃,眼波流轉間,皆是成熟女子獨有的嫵媚。
她望著他的眼眸中滿是心疼,伸手幫他解開了衣衫,又拿布巾擦了擦他身上的雨水,李徵始終沒有反應,任她給他擦了擦身體。
她幫他擦到一半,就哭著抱住了他,“爺,您別難過,您還有雯兒,雯兒陪您好不好”
李徵眼眸動了動,這才恍恍惚惚看向她,她哭得那般難過,他早已將她趕走,她卻又回到了他身邊,他自然察覺到了她的情意,這一刻,竟覺得她與自己同命相連。
雯兒吻向他時,他沒有拒絕,心中甚至報復性的在想,你不愿與我生孩子,多的是人愿意與我生。
他發瘋似的咬住了雯兒的肩膀,盡管疼,雯兒卻沒有拒絕,她主動勾住了他的脖頸,眸中滿是愛慕。
他直接將她推到了書案上,雯兒的后背撞在了書案上,疼得她哆嗦了一下,外面雨水逐漸變大,靠近她時,她嬌媚地呻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