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邢已然登基,前段時間,鐘璃養病時,他便已登基為帝,也已經改了國號。
聽到“三爺”兩字,鐘璃心尖不由一顫,有些出神。
安雅郡主謀害鐘璃被捉拿歸案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明慧公主耳中,她入宮求見裴邢時,裴邢并未見她,不僅沒見,還讓黃公公去公主府傳了一道圣旨,剝奪了她的封號。
蕭盛得知此事時,一時說不上什么感受,他有意借機博得美名,也去了皇宮,欲要求見裴邢,誰料,他算計鐘璃的事,也被揭露了出來,因毀了她的名聲,被判一年。
這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兩年前,眾位貴女在蕭盛房中,撞見鐘璃時,皆以為鐘璃是不知廉恥,欲要勾引蕭盛,誰料,事情竟來了個反轉,不論是顧霖還是蕭盛,都沒能逃過律法的制裁,唯有顧知晴,因周氏的緣故,逃過一劫。
鎮北侯入宮求情時,裴邢同樣沒見他,實際上,他并不是多有正義感的人,這會兒之所以會徹查此事,也不過是想還鐘璃一個公道。他也不知為何,每當想起她淚盈于睫的模樣,心口就一陣酸澀。
夜深人靜時,他再次來了她的住處。
鐘璃并未歇下,這幾日她都有些失眠,安雅郡主、蕭盛和顧霖被抓的事,自然給她帶來了沖擊,她最在意的卻是裴邢那晚的話,她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他是抱著何種心態,替她出頭的。
瞧見他的身影時,她只覺得鼻尖有些發酸,她別開了腦袋,沒有看他,少女眼尾泛紅,倔強的模樣,讓他一顆心軟成了一團。
裴邢也不知為何會來,那日,她趕他離開時,他多少有些不自在,直到今日幫她出完氣,他才好意思過來。
他在她跟前坐了下來,略帶薄繭的手,撫過她的發絲,低聲道“還在生氣”
他語氣一軟,她心中又無端涌起一陣委屈,一顆淚珠不自覺墜了下來,她也不知為何會哭,一瞧見他,心口就漲得滿滿的,很難受。
裴邢身軀有些僵硬,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邊擦邊擰著眉道“再哭,親你了。”
鐘璃伸手捶了他一拳,他捉住了她的手,見她還在掉眼淚,他低頭就去吻她的唇,她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時,他仍舊沒有放開她。
鐘璃逐漸軟了態度,不知何時,勾住了他的脖頸,主動回應著他的吻,意亂情迷之際,裴邢的吻逐漸下滑,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頸上。
鐘璃并未推開他,她腦海中無端閃過一些畫面,皆是兩人親吻時的場景,不論是他的溫柔,還是他的霸道,都令她有些懷念,就好像在無數個日夜里,他們也曾這般親密過。
裴邢胸腔中也涌起一陣難以克制的情愫,只覺得懷中的姑娘,理應屬于他,裴邢伸手解開了她的盤扣。
不知何時,里衣已被丟到了一側,她上身僅著海棠色小衣,室內沒有地暖,冬季有些冷,肩膀裸露在空氣中時,鐘璃輕輕顫了一下。
她逐漸恢復了理智,饒是到了這一步,她仍舊沒有推開他,好像只要是他,怎么都可以。
她不明白為何會這樣,只掀眸靜靜打量著他,想要將他的相貌刻在心中。
她眸色太過專注,帶著一點不自知的虔誠,裴邢心尖一陣滾燙,只覺得少女澄清的眼眸似是擁有某種魔力,讓他心中軟成了一團,他才又吻了一下她的唇,聲音異常溫柔,“怕嗎”
明明應該害怕,她卻并不怕,甚至喜歡他的碰觸,怕他覺得她不知羞恥,鐘璃輕輕點頭。
因為自己的奇怪表現,鐘璃有些心慌,神情也帶了些無措。她膚如凝脂,面若芙蓉,美得不可方物,眸中那點不安,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裴邢卻只想將她吞入腹中,一點點品嘗她的滋味,他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掙扎,按理說,以他的性子,他應該只圖歡愉,想要就要,此時卻又不愿委屈了她。
他只是親了親她,就拿被子將她裹了起來,將人擁入了懷中,被他裹著被子,抱在懷中時,鐘璃有片刻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