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東早有猜測,但聽見這話依舊面露震驚,錢知一原本姓顧,他們家便是從守珠人手中,借走了佛骨的家族之一。
這么一來,當初小香爐中,那顆被折騰的黑漆漆的舍利子,豈不就是當年的佛骨
一個個信息自動對號入座,讓顧明東窺視了真相。
謝南山也猜測道“顧家分成兩支,一脈改為母姓繁衍生息,倒是很符合古代氏族的做法,不過我總覺得哪里有古怪。”
“只是改姓的話,為什么錢家跟顧家會老死不相往來”顧明東提醒道。
謝南山一愣“是啊,這不合情理。”
“而且改姓就能活命的話,為什么不都改,顧老先生難不成迂腐到這個地步,連自己和一雙兒女的性命都不管了。”
謝南山摸了摸下巴“顧明東,你說我去改個姓氏試試看怎么樣”
“聽說現在很多人覺得自己的姓不好,直接改姓黨了,我也可以改啊。”
顧明東被他這突發奇想弄得啼笑皆非“你可以去試試。”
謝南山可憐兮兮的聳了聳肩
“時間過得太久,這些年也亂,從明面上看你們兩家并無關聯,但是背后誰也說不清楚,也許有過,只是被人抹去了。”
話雖如此,其實聽謝南山的意思,心底是懷疑兩個顧家是一家的,不然沒法解釋顧元和遇到的事情。
但想到顧明東這次來北京,主要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謝南山又咽下了這些話。
在他看來,顧家既然能在溪源鎮繁衍生息,那他們的問題就已經解決了,而錢家也過得好好的,甚至混的很是不錯。
既然如此,顧元和那邊豈不是意外
“還查到其他的消息了嗎”顧明東又問道。
謝南山攤開一個本子“其他的都在這兒,錢家和顧家的工作單位、住址、成員,還有他們經常出沒的地方。”
顧明東直接翻到錢家那一頁,果然寫的很詳細。
除了錢柏現在住的一個筒子樓之外,連他們祖宅在京郊一處農莊都查到了。
顧明東將本子塞進口袋“這個我帶走了。”
“哎,這就走了”
謝南山皺了皺眉,拉住顧明東“顧老先生是個讀書人,看事實講道理,可錢家人手不干凈,很不好惹。”
在查找的過程中,謝南山就被長輩警告過離錢家人遠點,他們的原話是錢家人很邪門,手里肯定不干凈,別人卻抓不到把柄。
這幾年錢家下滑的厲害,可算是如履薄冰,但也不是一個來自上河村的普通農民可以撼動。
“能查到這些就夠了,咱們慢慢找原因,總能找到的。”謝南山又說了一句。
這話倒是讓顧明東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謝南山比誰都著急,畢竟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下一刻,卻見謝南山笑嘻嘻的問“你說我到底要不要改姓”
顧明東翻了個白眼,謝南山還要再說,卻見他邁著大長腿已經走遠了。
門口,謝南山無奈道“這是用過就丟啊,這家伙肯定有秘密瞞著我。”
顧明東自然是有秘密的,還不止一個,都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
尤其是異能的存在,即使家人和鄭通也對此一知半解。
離開謝家,顧明東的目光落到錢家的祖宅上,他有預感,一切的答案就在那里。
錢家就是顧家,那原主呢,原主這個姓顧的,跟當年的顧家到底有沒有聯系
鄭通曾說過,借運禁術的反噬十分厲害,那為什么錢知一小麻煩不斷,大麻煩沒有
也許他該去錢家看看。
打定了主意,當天晚上,馬秘書睡著之后,顧明東悄無聲息的起了床。
伸手輕輕一按,原本熟睡的馬秘書就陷入了昏睡。
“對不住了。”顧明東幫他蓋好被子,直接從窗戶離開了招待所。
順著地址找到錢家祖宅,顧明東看了看周圍,頓時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