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搜索后,邢一凰在王弦月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個粉色的錢包,錢包外面還印著一只可愛的熊貓頭。雖然一開始王弦月非常不配合,但是在邢一凰的力量和眼神逼迫下,她也只能乖乖就范。
此時她看向瓦倫丁的眼神還是紅色的,但是憤怒的情緒幾乎是消耗殆盡,只剩下了表層的偽裝。而在這層“我很生氣”的偽裝里面,王弦月有的只是痛楚和恐懼。
一夜之間,她失去了父親,后母對她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家回不去了,曾經的那些叔叔伯伯也婉拒了她的請求幫助,像是躲瘟神一樣對待她,只有一個人愿意接待她,還告訴了她殺父仇人的情報,了武器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一想,這個人比那些拒絕她的人心腸還要惡毒。
“里面有什么”瓦倫丁看了眼安靜下來的王弦月,開口問道。
“幾百龍門幣現金,三張銀行卡,一張身份證,還有一張”邢一凰一一將錢包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在拿出錢包里最后一張卡片的時候語氣頓了頓。
“她和王天衍的合照。”
邢一凰將那張照片放在桌面上,向瓦倫丁的方向輕輕推去。雖然這是家貧民窟的旅館,但環境還是不錯的,桌面也很整潔,那張照片正好停在了瓦倫丁的面前,能讓他透過窗戶傳來的陽光看清楚里面的人。
那是一張王弦月和王天衍和合照,王弦月完全沒有現在這幅落魄的模樣,身上穿的衣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名貴,就跟詩懷雅的穿著差不多,臉上的笑容很開朗,看起來就是一位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在父親的羽翼下長大的富家大小姐。在她的旁邊,王天衍伸出剪刀手看著鏡頭,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滑稽,瞪大的眼睛就像小丑,似乎是專門為了配合自己女兒才做出來的笑容,沒有任何的敷衍,跟那天他在酒店里看到的王天衍判若兩人,瓦倫丁感覺不到任何的反感。值得注意的是在王天衍的右臉頰旁還有一根手指,很明顯是屬于其他人的,但是瓦倫丁看到的只有照片有些歪扭的邊緣。
照片的右半邊被王弦月剪下來了。
“很融洽的一對父女。”瓦倫丁將照片放回桌上,給出了他的評價。這個時候王弦月已經完全放棄了希望,整個人像是咸魚一樣躺在床上,眼眶變得像是她的眼睛一樣紅,目光呆滯。
“把她嘴上的布拿下來吧。”
邢一凰拿掉了堵住王弦月嘴巴的布團,還很貼心的給她擦了擦眼角快要滲出來的淚水。
原本她以為瓦倫丁想要殺人滅口,但是現看來是她想多了。
“三張銀行卡龍門的,維多利亞的,哥倫比亞的。”瓦倫丁拿起那幾張銀行卡在手里細細端詳,嘴角浮出一絲笑意。
“你老爸看起來還挺疼你的。”
他拿出手機,連上了旅館的無線網絡,將這三家銀行的a下載下來。
“這張龍門的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瓦倫丁坐到王弦月的旁邊,拿著那張印有金色龍頭標志的銀行卡在她呆滯的眼睛上方晃了晃。王弦月沒有任何的反應,眼睛依舊在盯著天花板。瓦倫丁也不急,就坐在一旁瀏覽起了網頁,還哼起了歌。
邢一凰站在門口警戒,穿著女裝的瓦倫丁坐在床邊玩手機,被五花大綁的王弦月躺在床上像一條死魚。一間房,三個人,三種截然不同的世界。
大概過了兩分鐘,王弦月終于是從那副死魚的狀態恢復過來了。她抽泣一聲,微微扭頭看著房間的白色墻面,說出了一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