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櫻真炎幸魂就是一顆火熱的炸彈,做不到精確爆破。
而且就算能做到他也不愿意直接帶著博士和霜星沖出去。先不說現在這情況這兩個人是多么累贅,帶著兩個大活人完好無損的沖出廢墟至少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絕對能夠和霜星比肩。作為一個戰場上的第三者,還是用的假身份的那種,瓦倫丁不想讓八重櫻這個人太過耀眼。在現在的整合運動面前耀眼沒事,畢竟梅菲斯特已經跑了,塔露拉也不在,但是在羅德島面前就不行了,阿米婭和博士都看得到。
一個滿地亂跑的德麗莎就夠令人疑惑的了,但至少羅德島的人沒掌握多少情報。現在又突然多出來一個能跟霜星五五開的人,還是跟德麗莎一樣的粉毛兔子,這些被壞掉的泰拉世界鍛煉出來的陰謀家們真的有可能會在里面想到些什么。
“所以,我們現在只能等待救援。”
諾亞博士終于是掙脫了粉毛兔子的咸豬手。她擺弄了一下自己的兜帽,面罩上的顯示屏出現了一個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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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沉默了下來。瓦倫丁向后挪了挪身體,又靠回在剛剛他蘇醒時的位置。即便現在霜星不再使用源石技藝,但她仍然是雪怪的公主,身體會不由自主的降低周圍的溫度。諾亞穿著大衣她可沒穿,仍然是一開始的超短袍。雖然這片空間很小,無論坐在哪兒都一樣,但也比靠在霜星旁邊要好。
諾亞看了眼又坐回原位一臉呆滯的瓦倫丁,輕嘆一聲。她彎下腰趴在自己蜷縮起來的雙腿上,胳膊環抱著自己的小腿,像是個失戀的小姑娘坐在地上輕微地前后晃動著,顯示屏上的顏表情也變成了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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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星沒有理會她們,仍然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一樣,耳朵里除了細微的風吹過縫隙沙土的聲音之外什么都聽不到,整片空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終于,諾亞忍受不了這無聊的等待時光,她輕輕呼喚了一聲霜星的名字,談起了她剛剛的夢話。
“剛剛你好像做了個夢。”
霜星睜開了眼,緩慢移動脖頸將視線移到諾亞的臉上。灰色的眼睛里已經沒有了冰,正逐漸融化成水。
瓦倫丁動了動耳朵。
“我所稱呼的父親,名叫博卓卡斯替,曾經是烏薩斯的一名尉官。”
愛國者高大如鐵塔的身影出現在了霜星的腦海中,她的眼睛逐漸失去了焦距。在外人的眼里,愛國者絕對是恐怖和殘暴的代名詞,先不說他強大到難以置信的實力,光那駭人的外表就能嚇到一堆膽小的家伙。但是在霜星的眼中,這個披著惡鬼外表的老家伙,是她現在最親近的人。
“愛國者”
瓦倫丁小聲嘟囔了一句,心中出現的卻是那個滿身是血顫顫巍巍站在愛國者面前舉起手弩的切城警察。托洛茨基和他的同事們成了切城政府的棄子,但他們卻沒有做出任何的消極反應仍堅守著崗位,直至全部戰死。
不知道這個家伙現在在烏薩斯過得怎么樣了啊“theunistanifesto”的知識他都理解了嗎火種的傳播順不順利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真的能在這本神奇的理論面前聯起手來嗎
現在除了徹底治愈礦石病之外,這個托洛茨基就是他最關心的大事了,畢竟這個跟地球某位偉大的革命家同名的烏薩斯人手里握著足夠改變世界的力量。如果這股力量真的散播開來,泰拉世界有可能會來一次全面洗牌。二十世紀的地球赤色力量有多恐怖是全世界都有目共睹的,甚至是資本主義的大本營鷹醬家都出現了紅色的火種。而在這個階級沖突比地球還要嚴重的地方,“試看將來的環球,必將是赤旗的世界”這句話實現的可能性真的不小。
昔日,托洛茨基面前不過是一隊恐怖分子;現在,他的面前是整個世界。
曾經與瓦倫丁毫不相關遙遠得如同星辰一般的事情此刻跟他卻密不可分,瓦倫丁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像是一場玩笑。
“但我真正的父親早就死了。”
霜星的聲音仍然沒有任何起伏,就好像她說了一件毫不重要的事情一樣。瓦倫丁的注意力被聲音吸引了過去,他盯著霜星的臉,沒有看到任何的感情流露。
“啊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