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薩斯人從來都不是什么冷血生物。我的敵人只有將感染者逼入絕路的烏薩斯帝國而已。”
“對啊對啊,敵人只有將感染者逼入絕路的烏薩斯帝國而已。”
瓦倫丁翻了個白眼,聲音有些欠打。
“然后你們整合運動就把一整個城市給屠了。而切城的那些官員,你口中的敵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快活呢。”
霜星沒有理會瓦倫丁的冷嘲熱諷,因為他說的是事實。作為一名整合運動的干部,她無法左右領袖塔露拉的決策,也無法去干涉其他干部的行為,只能讓自己手下的人管好自己的手。作為那場戰爭中整合運動里唯一一支沒有燒殺搶掠的隊伍,霜星不該受到瓦倫丁的冷嘲熱諷。但作為整合運動的一員,這個飛來橫鍋她也沒辦法。
畢竟瓦倫丁嘲諷的是整合運動,而不是她霜星和雪怪小隊。而且霜星相信,如果躺在這里的不是她,是其他的整合運動成員,那么這位粉毛兔子小姐絕不會聽那些人講自己過去的故事,而是直接就拔刀砍人了。
他只是需要一個宣泄的口子而已,而且并沒有對自己造成什么傷害,隨便了。
“我不會把普通人當做仇敵。被教導去仇恨感染者的烏薩斯人,在被仇恨蒙蔽之前,也只是普通人。只是,因為是敵人就會互相殘殺,我們才爭斗至此,僅此而已。”
對啊,是敵人就會互相殘殺,碎骨的死就是因為這個。如果他不把羅德島當做敵人,也許現在那只熊還能夠出現在你的面前。
瓦倫丁在心中腹誹。
“我是個感染者,沒錯但在這之前,我是個正常的人。”
“那整合運動現在的作為呢”
聽到這,諾亞詢問了一句。但是話剛說出口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同時瞟了一眼身旁的瓦倫丁。幸好,瓦倫丁已經平靜下來了,沒有太大的反應,不然這句話結束他肯定又會激動到不行。
“我與博卓卡斯替最大的不合,源于他竭力維護感染者團體的行為。”
“整合運動,感染者能聽見的、可依靠的,首個名字。無論整合運動,去向如何,我們都不能,直接破壞它,整合運動的崩塌,讓感染者失去信心,斗爭的信心。”
“這個老頭就是這么說的,也對此深信不疑。”
回想起愛國者的這句話,霜星依然覺得荒謬。但是他也不全是錯的,整合運動確實是感染者所能依靠的首個名字,是感染者反抗壓迫的開始。如果整合運動被消滅了,那將會是一場沉重的打擊。
剛開始就結束了,反抗真的會成功嗎
怕是到時候所有的感染者都會喪失信心,淪為社會最底層的行尸走肉。
但是就因為如此去維護整合運動所做的一切,也未免太盲目了些。就像剛剛瓦倫丁的反應和話語一樣,那些并不仇視感染者的普通人也因為這個事件開始厭惡感染者了。在這么下去,事情只會愈發的嚴重,到最后感染者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不會再有其他任何人的幫助。
整合運動的初心是好的,但路走歪了。霜星想要糾正過來,愛國者卻盲目的跟隨著塔露拉。他們也無法離開,因為那樣只會讓自己手下的感染者對自己喪失信心,喪失希望。
“為什么要斷斷續續的說話”
諾亞聽到了話語中的奇怪之處。
“因為他現在就是這么說話的。我只是,咳咳,復原了他的口氣。”
霜星咳嗽一聲,聲音也小了一些,但諾亞還是聽清楚了。
“諾亞博士,你知道,羅德島為什么是個不為人知的醫藥企業嗎”
“因為你們不能站上臺面。只要走到臺前,你們就會變成整合運動現在這個樣子。”
被狂熱的感染者們簇擁著,維護著,無論做什么都會有人去支持。不僅如此,向世界公開宣布支持感染者是極為叛逆的行徑,那樣會讓羅德島變成所有人的靶子。無數勢力會滲透進來,讓羅德島變成他們手中的棋子,他們手中的傀儡。也許,那個時候的羅德島表面上依然是羅德島,內在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罪惡骯臟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