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骨頭很硬,皮膚可是很軟的。
“現在不疼了吧。”
瓦倫丁沒有松開邢一凰的手腕,而是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姑娘露出一個微笑,只不過這微笑很快就消失了,因為他看到了
邢一凰低著頭,簡單地回應了一聲“嗯”,聲音很淺,像是蚊子在嗡嗡叫。那張手帕被她緊緊攥在左手里,大拇指與食指指節緩慢揉搓著,看起來這姑娘很緊張。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體溫也在緩慢升高。
這一切瓦倫丁都看得清清楚楚。在不久前那場戰斗過后,他的源石技藝也相應地打上了補丁,能夠用出更強大的技能了,比如看到一個人的身體狀態,心跳速度啊,體溫啊什么的。現在在他的眼里,邢一凰就像是一個火爐一樣全身都在緩慢變紅,就連她剛剛的聲音也帶著一絲暖意。
瓦倫丁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現在跟邢一凰之間的氣氛極其微妙,似乎只要一個小小的外力就能進入下一步劇情。而造成這種曖昧氛圍的,就是剛剛他無意之中的關心動作。
回想這三年來,雖然瓦倫丁跟邢一凰走的很近,甚至是同處一室都不會覺得尷尬,但他們兩人之間還是有一點點距離的,像這種互相關心的動作幾乎是沒有。日常中邢一凰不會受傷,戰斗中他也沒空貼得這么近去治療。而邢一凰對于瓦倫丁的關心就更簡單了,瓦倫丁想要什么她都會記下來,然沉默的去完成任務。這是最難以讓人發現的關懷,這是她完全打不過拉斐爾的原因。
那么兩人之間最常見的互動是什么呢大概是瓦倫丁故意作死然后被邢一凰以極小的力量給打飛的歡樂行為吧。雖然瓦倫丁嘴上說著惹惱了邢一凰會進icu一類的話,但是他搞事時卻沒有絲毫的猶豫。雖然每一次邢一凰都會在瓦倫丁搞事時暴打一頓這個家伙,但是她從不會真的將這個“混蛋”打進icu,很多時候她的拳頭都打不疼這個皮糙肉厚的家伙。
邢一凰都不清楚自己究竟跟這個家伙是什么關系,朋友還是戀人
都不像。
但是就在剛剛,這個困擾在她心頭多年的謎團終于是解開了。
瓦倫丁極為自然的對她表現出了關心,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看見傷口的表情,都讓邢一凰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
這大概是瓦倫丁第一次這么“溫柔”地關心她,也是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表現出害羞的情緒,表現出一個本該屬于她這個年齡的女孩的情緒。
邢一凰感覺自己內心缺的那一塊被補上了。
看著面前都快要冒出蒸汽的邢一凰,瓦倫丁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些什么,今晚肯定得發生一些令人愉快的事。
“呃為什么這么晚了你不在家待著,跑出來跟蹤弒君者”
而就在他將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精神空間中一直在看戲的角徵羽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臥槽你不知道你現在處在一個什么節點上嗎剛剛你只要變得渣男一點,說的話暖男一些,動作再親近一些,這個情感經歷白得跟紙一樣的姑娘就能任你擺布了啊”
“今晚上壘絕對沒問題哦對龍門現在的環境可能會影響到你的終身大事,但是我能讓精神空間投影到現實把你們倆罩住好好地進行一次成人禮啊”
“時間不會流動永遠不需要續費的那種”
瓦倫丁抬起眼睛想象了一下那個情景,咽了咽口水。
然后他就進入到精神空間把角徵羽調到了靜音模式。看著在一旁炸毛又跳又叫就是不出聲的白毛菲林,瓦倫丁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這是凱爾希醫生交給我的任務,在貧民窟監視整合運動的動向,如果發現整合運動干部就上報給她,她會給我進一步指令。”
瓦倫丁的那句話讓彌漫在兩人身邊的曖昧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遇到了烏薩斯的冬風。邢一凰也恢復了她正常時的性冷淡風,臉上少女的羞澀也與那股曖昧消散在了夜空之中。
“我在傍晚的時候發現了弒君者,就開始跟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