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非人道待遇,他們對我就像真的兄弟姐妹一樣,我甚至能從這些士兵的身上感受到遠比自己父親還要濃厚的親情。”
“但是”
瓦倫丁打斷了安菲婭的話。
“整合運動剛攻入切爾諾伯格時做了什么,我想你應該明白。”
他現在感覺現在的安菲婭就是被整合運動好的一面給蒙蔽了雙眼,選擇性忘記了他們曾經犯下的罪。但無論一個人有多么的光偉正,他們曾經犯下的錯誤,仍然不會消失。
“而且,你的父親也死在了他們的手里吧”
“確實。”
安菲婭沒有否認瓦倫丁的說法,而她接下來的話語卻是把這個小龍人給驚住了。
“但是博卓卡斯替找到了那天殺死我父親的士兵,他把那個人綁了起來扔到了我面前,讓我選擇這個家伙的命運。”
“我給了他腦袋一槍。”
“真是簡單粗暴。”
瓦倫丁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好。
“是的,就像那些糟蹋這座城市的士兵一樣。博卓卡斯替的隊伍在切城每存在一天,那個刑場就存在一天。每天都有士兵被處決,理由沒有別的,只有一個。”
“他們在切爾諾伯格犯下了難以饒恕的罪行。”
“這個方法很有效。一開始還有人不聽雪怪們的話,但是被處死的人越來越多,那些士兵中不和諧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盛世施仁政,亂世用重典。
這句話無論放在哪個世界都不過時。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沒人會聽你在那講仁義道德,只有血的威懾才會讓人乖乖聽話。
“雖然現在整合運動中仍有罪大惡極的暴徒存在,但是他們的人數已經非常少了,而且都變得非常老實,幾乎完好無損的龍門貧民窟就是事實。”
安菲婭想起了他們攻進龍門貧民窟的那一天。
“而且,你在貧民窟街道上看到的一些被損毀的建筑,被殺死吊在路燈上的尸體都是龍門本地人干的。梅菲斯特雖然默許手下的人進行犯罪,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會去那么做了。”
“被切爾諾伯格壓迫已久的火氣已經發泄了不少,他們對龍門已經沒有什么需要宣泄的了。而且,領袖也說過,龍門將是一座整合運動自己的城市,他們可不會摧毀自己未來的家。”
“自己未來的家。”
瓦倫丁譏笑一聲。
“你真的相信我想塔露拉所說的那個家是龍門的監獄和礦場吧。”
“不相信,但我們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