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倫丁的腦袋露在盾牌的外面,咧著嘴,臉上的表情扭曲得不成樣子,卻仍然睜開眼對上那雙血紅的眼睛,倔強的昂著脖子。
“就這”
他甚至還有余力進行嘲諷。
“烏薩斯和卡茲戴爾的傳奇就這”
瓦倫丁的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弧度,他的聲音都變得尖細起來。巨大的痛苦帶來的是巨大的壓力,讓他身體的潛力像是井噴一樣向外迸發著。
藍色的弧光逐漸變得亮眼起來,與愛國者身上的紅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藍色與紅色纏繞著,像是堅冰對上了火焰,平分秋色。
在死亡的威脅下,瓦倫丁的皮膚開始硬化,骨骼和肌肉的密度再一次上升。心臟縮小為原來的二分之一大小,跳動的速度也更快了。大量的細胞被制造出來,卻只有正常大小的幾分之一,像是馬達一樣瘋狂地進行著新陳代謝,為這幅承受著高壓的身體著反抗的力量。
慢慢地,他適應了愛國者的力量,那副盾牌也無法向前推進。
“老家伙,你是想用盾牌壓死我嗎”
劇烈的沖擊在愛國者的身后炸開,強烈的氣浪掀起了瓦倫丁的兩個月沒剪的額發,也讓這頭溫迪戈看清了面前敵人嘲諷的眼神。
“你現在還能用力嗎我怎么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了啊”
瓦倫丁歪著腦袋,嘴角翹得更高了。
愛國者沒有回應他的嘲諷,只是呼吸變得更加低沉,身軀也壓低了數分。
“不會吧不會吧,把精靈、惡魔、天使、深海怪物都揍了遍的純血溫迪戈,竟然殺不死一個瘦弱可憐的瓦伊凡人”
“關鍵是這個瓦伊凡人還是個醫療術士,你竟然不能對他造成一點傷害”
瓦倫丁睜大眼睛,一邊笑一邊咬著牙齒說出了這些話,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將愛國者的高傲踩在腳下。
“真是丟人啊”
他拔高了聲音,頭顱高昂著,對著眼前的老兵抬起下巴,俯視著對方的臉,表達了自己的蔑視。
他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無論對面是誰,有著多么強大完美的精神或是力量,在這個瀕臨死亡的關頭,他都是瓦倫丁所厭惡的人,是瓦倫丁想盡一切辦法攻擊的人。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尊敬自己的敵人。
瓦倫丁不是那種高貴的戰士,他連戰士都不是。
他只想他媽的活下去。
話音剛落,那面盾牌再次被愛國者舉起。瓦倫丁得到了難得的喘息之機,想要遠離這個家伙,卻再次被盾牌狠狠地壓在了墻上。
這一次,那個鮮紅的雙螺旋標志直接蓋在了他的臉上,撞得瓦倫丁腦袋嗡嗡直響。
但這并沒有止住他的嘴。
“這就是你的攻擊”
沉悶的聲音在廢墟之中傳出,不僅愛國者聽見了,就連不遠處的羅德島干員也聽見了。因為紅霧的緣故,他們并沒有太過靠近愛國者,只能在外圍攻擊。他們的箭矢和爆炸被愛國者盡數吃下,卻不能動搖這座山峰絲毫。
“這就是”
瓦倫丁在狹窄的縫隙中扭動著腦袋,慢慢地從邊緣探出頭來,抖動著頭再次對上愛國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