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溫暖取代了堅硬冰冷的石頭,抵住了瓦倫丁的脖頸和后腦。那雙他從沒牽過的,白嫩的雙手拂上了他的臉龐,擦去了已經黏在一起的血與沙,動作急促,但卻無比輕柔。
雖然此刻瓦倫丁躺在斷壁殘垣之中,但是只要枕著拉斐爾的大腿,他就感覺自己身處天堂,就連身體中的酸痛感也消散了不少
“沒事,沒事”
瓦倫丁嘴角翹起,享受著天使姐姐的膝枕,聲音都軟了下去。
等一下。
我現在正枕著拉斐爾的大腿
那她豈不是跪在一堆石頭上面
沉浸在溫柔鄉的瓦倫丁突然認識到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他像是個彈簧一樣猛地抬起上半身,卻因為用力過猛差點扭到腰。但是這種痛感并無大礙,電流一過就沒事了,但讓天使姐姐跪在碎石地上他可是不能接受的,哪怕拉斐爾覺得無所謂,他內心也會覺得不好受。
像她這樣的好姑娘就該被好好地寵著,一點委屈都不能受。雖然瓦倫丁現在不能像某些小說里的男主那樣表現得那么好,但他也會盡力讓自己朝那個方向發展。
看著突然起身扭頭打量自己的小龍人,拉斐爾腦袋旁蹦出了幾個小問號。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微微搖頭。
“你不用擔心我啦,剛剛我一直在外圍活動,沒有受到傷害。”
拉斐爾誤解了瓦倫丁的意思,但這也沒什么。也就是在剛剛起身的一瞬間他才想起來,自己和其他干員在出任務時都是全副武裝的,渾身上下包裹得跟粽子似的,護膝之類的防護也有好好地佩戴著,根本不怕這些崎嶇的碎石。
游戲里充斥著黑絲短裙的立繪讓剛剛經歷了一場血戰腦子不太靈光的瓦倫丁產生了一個美妙的誤會,他很自然地把日常穿著白大褂和長裙的拉斐爾形象代入到了現在的戰場之上。
游戲里這個樣子上戰場絕對沒問題,但是現實根本沒有人會這么穿,安全可比美麗重要多了。
“啊,你沒事就好。”
瓦倫丁尷尬地笑了笑。
得,膝枕沒了。
他拍了拍手,在拉斐爾的攙扶下慢慢站起身,遠離了愛國者坐在廢墟邊緣的墻邊。在愛國者被阿米婭控制之后外圍的游擊隊就沒了動靜,剛剛一直想要插手的盾衛也站在跟羅德島干員有一定距離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他們也不敢動,因為愛國者的生命就攥在羅德島的手中。博卓卡斯替想要殺了羅德島,但這些人只是讓他失去了戰斗力,那顆心臟仍在跳動著還沒有停擺,盾衛們也就沒有打進去的理由。
凱爾希下達了原地休息的命令,瓦倫丁也能徹底放松下來精神,好好地休息一會了。
身體的累不是問題,源石技藝可以解決。但是心里的疲乏,只能依靠休息來緩解。
細細的針頭扎進了瓦倫丁上臂的血管中,透明的抑制劑緩緩注入到了他的身體里。跟剛剛他自己那種粗糙的注射手法不同,這一針準確地扎到了合適的位置,注入速度也沒有那么粗暴。
“你還好嗎”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瓦倫丁抬起頭,看到了邢一凰皺著眉頭的臉。
她一直在外圍協助術士干員對抗游擊隊員和其他的整合運動,里面的情況只能清楚個大概。雖然瓦倫丁強大的醫療法術深入人心,但是在看到如此狼狽的他時,邢一凰都難以去想象剛剛的戰斗有多激烈。
“我沒嘶”
瓦倫丁擠出一個微笑,結果還沒說兩個字微笑就變成了哭臉。拉斐爾瞪了他一眼,將剩下的抑制劑全數注入到血管之中,免得這個不知輕重緩急的小龍人再亂動把針頭給弄出來了。
雖然瓦倫丁的回答被疼痛中止了,但是看到那個夸張的表情時,她也能確定這個家伙沒啥事,自己擔心過頭了而已。
拉斐爾拔出針頭,用鑷子夾住酒精棉蓋住了針眼,避免有血流出來。邢一凰坐在了瓦倫丁的另一邊,從他的背包里拿出能量棒送進口中,補充剛剛戰斗時損耗的能量。兩個女孩的眼睛從一開始就沒移開過瓦倫丁的臉,這滿滿的關懷讓周圍一眾休息的資深干員們滿心羨慕,嘴里塞了滿滿的狗糧。
“我想我老婆了。”
sient靠在邊緣,瞪著墻角那三個瘋狂撒狗糧的家伙狠狠地咬了口手里的能量棒。他大口大口地咀嚼著嘴里的燕麥和巧克力,不停有細小的食物碎屑從嘴邊掉出,牙口和力度就不像是在吃餅干,更像是在咬一塊帶著血絲的生肉。
fast皺了皺眉頭,抬手就給了自己的男朋友一腦瓜崩。
“你說什么呢,老娘我就在你身邊”
“我想的是兩年前的你,我剛認識的你。”
咕嘟。
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后,fast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他隨手擦掉嘴邊的食物碎屑,眼睛盯著不遠處拉斐爾,想起了曾經那段美好的時光。
“那時候你也像她那樣溫柔,我只要稍微抱怨一句你就會過來噓寒問暖,模樣可愛得想讓人好好欺負一番。”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