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視線,看到了fast黑的能滴出水來的臉。
“現在只有你欺負我的份了嗚嗚嗚嗷”
伴隨著男人的哀嚎,廢墟之中響起了令人愉快的巴掌聲,還有一個女人生氣的怒吼。
cock坐在一旁無奈地搖了搖頭,嘴里的能量棒此刻變得更苦澀了。
在場的所有資深干員里,只有寥寥數人還沒有另一半,cock就是其中之一。除去那些年齡小的和不知道多少歲的老怪物,似乎
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sient和fast的互動似乎平復下來了所有人的緊張心情,這些剛剛還在繃緊神經浴血奮戰的資深干員們開始聊起了天,有的甚至當場向諾亞提交了休假加薪的口頭申請,結果被凱爾希冰冷的眼神給硬生生瞪了回去,到處都充滿著快活的空氣。
一直在死亡邊緣游走的人更容易抓住戰場上難得的放松時間。戰斗時拼盡全力的打,放松時也要毫不掩飾地笑。
誰知道明天自己還能再笑得出來嗎
及時行樂,為了自己。
但意外也總是喜歡在人們最放松的時候來臨。
愛國者,復活
“不。”
一個沙啞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在一片笑聲之中。所有人的表情都僵住了,他們齊齊地將視線放在了那個仍站立著的怪物身上,看著他的臉。
“不。”
那個聲音又重復了一遍,讓所有人都聽清楚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像是愛國者手中的長戟一樣鋒利,直接切斷了緊緊包裹住骨質面具的黑色絲線。
那雙紅色的眼,此時再一次亮起,照亮了所有人的恐懼。
幾乎是一瞬間,羅德島再一次進入了戰備狀態。
近衛干員們扔掉了手中的食物和水將武器握在手中,將尖和刃對準了面前的敵人。狙擊干員拉緊了手中的弦,將箭矢和爆炸物對準了愛國者的腦袋,力求在其蘇醒之時給對方一個致命一擊。
瓦倫丁的腦袋像是條件反射一般抬起,眼中的疲憊一掃而光,剩下的只有突然蘇醒的凌厲。湛藍的雷霆再一次纏繞住了他的雙臂,這幅千瘡百孔的身軀在此刻又一次充滿了活力,像是迎來了春風的荒野。
愛國者在他身上施加的痛苦已然變成了一個引子,只要瓦倫丁聽到那個低沉沙啞的聲音,他就會無視自己的身體狀態再次全力激發源石技藝,直到那個怪物真正的死亡。
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愛國者身上,看著這頭巨大的怪物,看著他慢慢抬起低垂的頭顱。
“怎么會”
阿米婭看著斷掉的絲線,驚詫地看著自己的手。凱爾希皺緊了眉頭,抬起手臂將諾亞護在身后,召喚出on3tr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沖擊。
“幻覺。”
如奶一般濃厚純白的霧氣從那個骨質面具下噴出,連綿不絕的源石結晶在此刻又活了過來,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紅色的霧氣憑空出現,包裹住了這幅巨大的身軀,羅德島干員們又一次感受到了一開始時的痛苦。
緊接著,數道粗大的電流在眾人之間閃過,那股惡心的感覺也得到了緩解。
“除瓦倫丁,阿米婭,迷迭香之外的其他所有干員向后撤,撤離到安全距離之外。”
諾亞發布了命令。
“術士干員注意游擊隊盾衛,一旦對方有攻擊行為,立刻壓制,絕對不能給他們出手的機會。”
嘈雜但不慌亂的腳步聲在廢墟中響起,很快這里就只剩下了寥寥數人。瓦倫丁移動到了on3tr的附近,在最安全的地方為留下的干員醫療支持。阿米婭沒有后退,依然站在愛國者的身后,控制著身后的絲線纏繞著他,但很快就被紅霧所侵蝕,斷開。
“怎么會我,不要幻覺,不要慰藉”
越來越多的黑色絲線被掙開了,瓦倫丁嘗試著用自己的電流去維持這些絲線的生命力,卻起不到一點作用。
他還沒有悟到那么深的地步,維持源石技藝及其造物活性的力量現在他還達不到。
“是誰”
“是誰引我看到幻覺”
所有人都聽到了這聲如野獸般的嘶吼,還有其中包裹著的,如同烈火熊熊燃燒的憤怒。
“為什么為什么愛國者先生會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