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回憶,尋找自己記憶中跟面前敵人最相近的家伙。
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青綠色的短發、瞳孔,被燒傷的臉,用冰的源石技藝
傭兵轉了會大腦,覺得有點累。
他沒有找到一個跟這幾項特征對上號的家伙。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今天這個據點得死一個人,或者兩個都死,戰斗的過程才是最重要的,搞不搞清楚敵人的真實身份無所謂了。
少數薩卡茲傭兵的大腦就是如此簡單,有架打就行了。
“拜你們和天災所賜。”
列昂尼德左腳向前他出半步,膝蓋和身軀微彎,看起來像是一名拳擊手。他的眼睛如鷹一般盯著不遠處的敵人,隨時準備給他來一個狠的。
手中的冰錐匕首只是障眼法,讓傭兵以為自己的源石技藝只能用于肉搏而已。他敢保證,只要對面沖過來,自己就能在一瞬間把他給凍成冰塊,就像當年他對咆哮者boss做的一樣。
傭兵這個黃雀做的還算不錯,可惜他面前的不是螳螂是毒蛇。
蛇牙可是會噴毒的。
但現實總比小說更不符合邏輯,碟中諜中碟中諜這種套娃情況真的是會出現的。
一個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了那名薩卡茲傭兵的背后,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她的腳步很輕,完全被寒風所蓋住了,要不是親眼所見,列昂尼德都不敢相信那里真的有個人在走動。
他扔掉了手中的冰錐,將源石技藝壓回體內。
“撿起你的武器。”
薩卡茲傭兵沒有發現異樣,仍然沉浸在跟列昂尼德一對一的男人決斗中。他對著地上的冰錐抬了抬下巴,示意男人趕緊撿起來。
“不,我投降了。”
列昂尼德抬起雙手舉過頭頂,就像那名鬼魅般的士兵舉起手中的刀一般。
“為什么”
傭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笑聲打斷了。
“呵呵”
笑聲透過面具傳出,帶著陰沉的興奮。列昂尼德瞇起了眼睛,只覺得腦袋有點痛。
在剛剛看到那個身影的一瞬間他的大腦就發出了危險的信號,隨之而來的就是如同面對高山峻嶺一般的威壓。也就是這股奇怪的壓力讓他丟掉武器,舉起了雙手。
他投降了,對著那個突然出現的身影,認真的。
因為列昂尼德明白,自己打不過她。
突然出現的笑聲讓傭兵一個激靈猛的轉身,同時揮出了手中的匕首。但他的眼里,只看到了一雙長有大塊源石結晶的修長慘白的腿,還有自己不停向外涌出血跡的下半身。
宛如噴泉。
在傭兵轉身的一瞬間,那名士兵揮出了手中的刀,將他攔腰斬斷。
就像是在用鋒利的餐刀切千層酥。
鮮血在士兵的面前炸開,濺了她滿滿一身。無數血跡順著那件白色的整合運動制服流下,在那雙慘白的腿上劃出詭異的痕跡。在雪花的襯托下,列昂尼德覺得自己看到了這個冬天最血腥美麗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