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滿血的砍刀被扔到了地上,士兵揭下兜帽,露出里面桀驁不馴的銀灰色長發。兩個黑色的發卡卡在女孩的額發上,列昂尼德卻一點都不覺得可愛。小小的獸耳上點綴著些許黑色的毛發,看起來有些硬,翹起朝著天空,劃出鋒利的弧度。
僅僅只是頭發,列昂尼德就能看出來女孩的特立獨行,還有肉眼可見毫不掩飾的危險。
她抬起手,摘下了面具,對著男人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看著面前的女孩,列昂尼德覺得自己剛剛心里說過的話應該改改。
今天不是一個真t的好日子,是一個t好到極點的日子。
好到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
好,快進到被千層酥
切爾諾伯格核心城,地下倉儲區。
無論在什么時候,地下總是屬于那些弱者的地盤,比如老鼠和蟲子,比如切爾諾伯格的幸存者。
地面被整合運動的暴徒所占領,那些建筑物原本的居民失去了他們應有的權力。有的人加入了暴徒的隊伍,有的人被殺了,有的人逃走了,有的人還活著。
只不過他們生活的區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原來抬頭可見天空到現在眼前全是黑暗。
這些幸存者被迫轉移到了地下茍延殘喘,等待著虛無縹緲的和平到來。他們不是沒有辦法回到地面上,倉儲區也沒有多少整合運動的士兵看著他們,想要離開輕而易舉。
但是當幸存者的腳踏上地面的時候,危險也在呈指數上升。
到處都是被毀壞的不成樣子的廢墟,也許下一秒就會有塊石頭砸在他們的頭上。整合運動的巡邏隊覆蓋了整個核心城,也許走不了幾步就會被那些暴徒發現,再一次被俘虜。
有時候死亡并不可怕,在屈辱中活著更讓人難以接受。
善良的士兵仍在少數,尤其是在這片整合運動的大本營。
所以,這些幸存者也習慣了在黑暗中生活,在壓力下小心的呼吸。
盡管只需要一點意外就能摧毀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希望。
而在今天,羅德島登上核心城,愛國者犧牲,整合運動內部的分裂,無數的意外在一瞬間爆發出來了。有的幸存者據點遇到了反抗塔露拉的士兵平安無事,但也有的遇到了塔露拉的忠實擁護者,跟光明道了聲永別。
就像這個倉儲區的幸存者隱藏所一樣。
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地面上到處都是流動成河的鮮紅液體。無數人倒在血泊之中沒有了生命跡象,只有眼里的恐懼和憤怒還證明他們曾經活著。
六名整合運動士兵在血泊之中走動著,眼睛盯著地上的尸體,偶爾用手中的砍刀戳一下,確定對方是真的死了。
整合運動已經分裂,被壓迫已久的幸存者和善良的士兵聯合在一起向那些暴徒發動了進攻,高喊著為了愛國者等口號對著曾經的兄弟姐妹舉起了手中的刀。
但總有地方是消息不靈通的,就比如這里。一隊塔露拉的支持者想通過地下區域繞過地面上的混亂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結果碰巧遇到了一個幸存者的據點。
看著那些蹲在墻角瑟瑟發抖的普通人,這些毫無人性的暴徒拔出了刀。
別想著讓壞人放過自己,那樣還不如希望自己死后能投一個后浪的胎。
似乎是被壓迫的太久了,幸存者反抗的極為激烈,也打了這些暴徒一個措手不及。原本只需要殺死幾個人就能鎮壓住的幸存者現在卻像瘋子一樣朝著這些人撲去,完全沒有以前害怕的模樣,眼里只剩下了對生的渴望和瘋狂。
但他們終究是普通人,打不過這些暴徒,更不要說這群保守派里還有兩名烏薩斯的正規軍士兵。
被派來監視整合運動的正規軍士兵都是部隊里的精銳,戰斗力超出普通整合運動士兵一大截,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沒能打出漂亮的戰績出來,最后己方只剩下了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