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則適時結束話題,示意他們現在可以開始想這個問題了。
壯漢們回自己房間,開始激烈討論。很快他們想到了所長,于是派了三個人去所長房間詢問。所長沒有這個魄力真的跳反,也沒有魄力和凱文作對,他只能裝病。表示自己頭暈,以后再說。壯漢們只能帶著滿肚子疑惑回去繼續反思。
時間一晃,又過了兩天。所長的“病”絲毫沒有好轉,凱文則繼續和壯漢聊天,試著套取情報。
這一天,所長一直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鸚鵡抓著封信件直接從窗戶進來,扔在了他的桌上。所長急忙爬起來一看,果見署名全是自己供出的人。
拆開一看,一句話讓他一哆嗦“聽說你跳反了還叫人打了我一頓”
所長急忙往下看,就見這封信中細數自己和他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叫人打我今天這事情我記住了,以后不要落到我手里。等等。
所長嘆息一聲,再看下一封。這一封言辭就隱晦很多,基本上沒提什么打人的事情。居然只是關心他的身體健康
所長反而心里發毛,再看下一封。這一封就十分簡短了,對方希望面談,希望能約個時間。看他這個架勢,感覺是真想跳反。但又會不會是某個陷阱
所長坐在桌前,開始抑郁。思來想去,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還得找大家一起談一談。但考慮到陷阱的可能性,如果直接到對方地盤去,直接被逮住怎么辦對方過來的話,顯然他們也有同樣顧慮。
不過慶幸現在科技發達了,可以進行網絡對話。所長奮筆疾書,寫下回信,約定網聊時間和網絡地址,并表示會議重要務必出席。兩三個小時候,有三個人陸續回信,表示同意,也給了這邊的網絡地址。
次日傍晚,所長準時出門,準備前往本地最大的網館,進行水晶球對話。出門前還專門打聽一下凱文在干嘛,聽說凱文正在上廁所,急忙飛奔出去,讓其他人疑惑不解。當然也沒人敢追問。
一路來到網館,這里設備剛剛更新。已經分高端區和低端區,低端區還是鸚鵡傳遞網頁,但高端區已經每張桌子上一個水晶球。網館內近乎爆滿,幾乎全是年輕人的聲音,在水晶球面前手舞足蹈,而水晶球內也適時展現出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面。
這似乎是一些新潮的游戲,水晶球的遠程相互可視,讓遠程打牌,遠程下棋,遠程看舞臺劇都成為可能,甚至衍生出一些機智更為復雜的游戲。不過這些所長都不懂,他年紀大了,也不會玩這些。
找到他預定的包房,坐定,關上門,結界自動張開。這是老板級別商務包房,適合談論機密事宜,當然價格也十分昂貴。所長面前已經預先擺了三個水晶球,今天他要三方連線。
掏出自己的筆和紙,做一些常規檢查。水晶球不能傳遞聲音,大家只能通過文字交流。為了節省時間,所長已經預先把可能的對話寫好,到時候直接拿給他們看就行了。
片刻,桌上水晶球相繼閃亮起來,在遙遠的某處,另外三位收容所所長已經穩坐水晶球面前。轉頭四顧,他們同時能看到面前的所長,和桌上其他水晶球里的畫面。這是一次四方連線的對話。
所長和他們三個也不太熟,此時不免重新觀察了一下他們。一個非常年輕,看著只有25歲左右的樣子。一個骨瘦如柴,即便他穿著寬大的牧師袍,也沒有掩蓋住他的瘦。另一個則是一個光頭,頭頂锃光瓦亮,幾乎可以用來照明。
四人相互見面,點頭致意。所長拿出一張紙,攤開給他們看“你們辛苦了。”
對面三人隔著水晶球對視一眼,突然那個年輕人開始一陣手勢,加上他嘴巴微動,似乎說了些什么。最后抄起一個帽子戴在頭上,一拉帽繩,跳出一個滑稽。
其他人都是一臉茫然,但多少知道這應該是年輕人的玩意兒。由于無法傳遞聲音,寫字速度又太慢。年輕人之間發明了一種靠手勢加唇語加表情帽的聊天方式,實在不行的時候才加上少量文字。
但對于所長這種年紀的人來說,顯然太超前了,大家只能搖頭表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