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邁步向外走去。
但是,剛剛走到一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向了溫簡言。
溫簡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對方會再問些什么。
但是,黃毛只是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然后好像鼓足勇氣一樣,說道∶“不過,無論如何,隊長,我還是挺開心的。”””溫簡言一怔。
他確實沒有想到,黃毛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只聽對方繼續說道∶
”您剛剛說,這次危機,您的嗯,朋友,有幫助到您,對吧”
溫簡言頓了頓,點點頭。
黃毛似乎松了口氣。他笑了一下“太好了”
溫簡言皺起眉頭“什么”
黃毛撓撓頭,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我以為您永遠也不會依靠其他人呢。”
他和溫簡言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即使如此,他也隱隱約約摸清楚了一點溫簡言隱藏起來的“脾性”。
無論他表面上多么溫和親昵,平易近人,但心里卻好像永遠筑著高高的心墻,從不讓任何人了解自己的內心,從不讓任何人清楚自己的想法,
即使他能夠靠自己的眼力和腦子,摸清楚龐大未知下的脈絡,能夠冒著生死之險,看似平淡地救下所有人的人,但是,一旦涉及到關鍵性的危機,他就會把所有人都遠遠遠推開
無論是蘇成,云碧藍,甚至還有他,都被諾吉斯滿過,被笑容蒙我過,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后,對方已經帶著旁若無人,浸不經心的微笑,好像一切都不值提一樣,再一次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無論是任何類別的風險,無論涉及到房人還是自己,溫簡言永遠習慣性地獨自承擔,縱使被蘇成司過,被云碧藍黃過,都還是我們我素,幾乎不讓任何人參與到自己的任何謀劃之中,甚至讓人懷疑他究竟是在保護別人,還是在保護自己。
在聽到這次的危機解決有其他人或者說是非人類的參與時,黃毛其實是發自內心地有些開心的。看樣子,自己的隊長也不僅僅只是會單打獨斗,而是仍然有著把重任托付給別人的能力。否則的話他真的會擔心。
擔心某一天,溫簡言就會在他們眼前消失,永遠地銷聲匿跡。
作為一個優秀的騙子,他有足夠的能力,讓自己的消失完美無缺,沒人知道他究竟是厭煩了,還是獨自死在了某個被遺忘的角落。
“就是,”黃毛想了想,有些靦腆的說道,“希望隊長以后也把我們納入你的計劃里,我們也會很有用的。”
“不,之前這只是一個”溫簡言下意識地上前一步。
但是,在他來得及說些什么之前,黃毛就已經邁開步伐,沒心沒肺地離開了。
“砰。”
衛生間的房門再一次合上。
溫簡言站在原地,皺眉注視著緊閉的房門。
那家伙在說什么。
真是奇怪。
之前的情況太過危險,雙方的實力差距太過懸殊,而隊友們的性命太過寶貴,所以溫簡言才會采取這樣的辦法。這樣做的話風險最低,犧牲最小。
只要利用一個非人類,就能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收益。
為什么不這么做呢
什么納入計劃不計劃的,完全沒有啊。真是奇怪的說法。
正在溫簡言皺眉沉思之時,某個很大只的東西再次湊了過來,巴巴地把腦袋拱到了他的脖頸處。””
溫簡言此刻心情正差,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滾。”
似乎是因為在衛生間里待得時間有點太久了,緊閉的門被”咚咚”地敲響了。隔著門,云碧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隊長”
那聲音將溫簡言從沉思之中喚醒過來。”來了。”
他抬手抹了把臉,強迫自己將雜蕪的心緒全部收攏,然后邁開步伐,向著門口走去。
門打開,云碧藍的臉出現在了門外。”你還好吧”她問。
溫簡言已經恢復了自己習以為的姿態,他風度翩翩地微笑了一下∶“當然。”
說著,他走出房間,向著房間內環視一圈。
忽然,溫簡言的視線落在某個角落。他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