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常飛羽,他肯定是不知道費加洛和地下拍賣會之間聯系如此緊密、不僅僅是其中的顧客,甚至還是供貨商之一。
但是,真正讓溫簡言確定費加洛和賭場上層、游輪上層之間有著諱莫如深的關系的,卻是另外一件個小小的細節。
“你的聯系方式。”
溫簡言用指尖輕敲桌面,淺色的雙眸微瞇,在燈光下猶如深海。
“是和地下拍賣會請柬上一致的陰篆。”
僅僅只是篆刻方式不同代表不了什么,但是,結合常飛羽的信息,以及蘇成的語言
一切盡在不言中。
費加洛的視線落在名片上,忽然笑了起來“哎呀。”
他舉起雙手,以一種戲劇化的語氣慨嘆道
“youcaught。”
溫簡言盯著他,眼神中的壓迫感不再隱藏
“我的委托,你接嗎”
費加洛定定地端詳著他許久,終于,他緩緩微笑起來
“當然了。”
狐貍眼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笑著向著溫簡言伸出手
“合作愉快,我的雇主。”
“別忘了。”
溫簡言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十分嚴肅地說道
“第一單打八折。”
費加洛“行。”
此時此刻,頭等艙某處。
紳士雙腿交疊,端坐在陽臺上。
他端詳著面前濃墨般的大海,姿態悠閑地品著杯中紅酒,任憑冰冷的海風吹起他的外套和頭發,神色平和。
天色和海色已經完全融為一體,變成了無法分出邊界的濃郁漆黑,而在接近船身的浪花間,時不時隱約能見到幾張躺在水下的慘白臉孔。
這景象是如此詭異的、只要看上一眼都會令人心生不安。
但紳士卻品著杯中的紅酒,對此好似熟視無睹。
“咚咚。”門被輕輕敲響了。
紳士“請進。”
門打開了,蘇成裹著一身體寒氣,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仍然穿著那身在宴會上穿著的西裝,只是頭發被風吹的稍微有些散亂。
“回來的有些晚,”紳士微笑著看向他,“是被什么事耽擱了嗎”
“沒有。”
蘇成顯然對此不欲多言。
他來到陽臺上,靠在了拉開的玻璃門上,之前在宴會上時外露的一絲情感此刻已經徹底消失了,一雙深黑色的雙眼低垂著,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我到現在還是很有點驚訝,”紳士抿了口杯中的紅酒,雙眼瞇起,“最后成為第十的居然是那個永晝的陳澄,而不是你。”
他看著蘇成露出微笑,像是藏在端正人皮下的毒蛇露出尖牙“畢竟,你可是獲得了神諭的全力支援啊。”
蘇成回答的依舊很平靜“沒辦法,技不如人罷了。”
“算了,反正現在的位次也不低了。”
紳士聳聳肩,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而且永晝那小子的實力確實不錯只是多少有點可惜了。”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起身離開陽臺。
“所以,今晚的進展如何”紳士走入房間,看向蘇成“線索給你的前會長手里了嗎。”
蘇成抬起頭,一雙漆黑的雙眼看向紳士,緩緩“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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