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好久不見。”溫簡言點點頭,露出一個禮貌的淺笑。
這下,祁潛只好將所有還沒出口的話咽了下去,但是,正當他還在思考接下來該找個什么時候和安辛詳談一下的時候,耳畔就想起了對方無憂無慮的輕松聲音:
“哈哈,說起來,你知道隊長剛剛跟我說了什么嗎?他居然說你和你的那個盟友是一對!”
祁潛:“”
他閉上眼,心如死灰。
“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哎呦!”安辛齜牙咧嘴地轉過身,奇怪地看向背后一臉鐵青的祁潛,“隊長,你踹我干什么?”
然而,還沒等祁潛發火,就聽青年輕飄飄的聲音從面前響起:
“哦……這個啊。”
“他說的沒錯。”語氣太過輕松隨意,以至于令人幾乎很難覺察到他究竟丟下了一顆什么樣的重磅炸彈。
這下,輪到安辛人傻了。“啊?”
他轉過頭,目光落在溫簡言身上,難以置信地從他和他身邊男人的身上掃過。
“什么?”
“等等,”安辛一臉震驚,結結巴巴,“可是,可是你之前不是說,你不喜歡男的嗎?”
“嗯,我確實不喜歡。”溫簡言點點頭說。
“可,”安辛轉過頭,無法相信的視線掃過巫燭的全身——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對方都是貨真價實的男性,“可他不也是——”
“他不一樣。”
他回答得太自然,太不假思索,以至于安辛的表情不由得空白一瞬,如受當頭一棒一般半天沒緩過神來。他傻傻地張了張嘴:“可是……可是……”似乎是因為頭腦已經混亂了的緣故,安辛磕磕絆絆地“可是”了半天,也沒可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似乎意識到對方仍然沒有相信自己的話,溫簡言有些沒辦法地嘆了口氣。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抬手勾住巫燭的脖子,飛快地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簡單粗暴,干凈利落。
巫燭低著頭,反手按住溫簡言欲離的肩膀,剛才輕而易舉捏碎一條性命的手指捧著人類的下頜,狠狠咬住送上門來的溫熱嘴唇,舌尖舔進去,纏著對方的舌尖,發出肆無忌憚的水聲,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加深了這個本來只是一觸既離的吻。
背后,始終關注著這邊動向的幾人如遭雷擊。
他們臉上的呆滯似乎不比安辛好多少。
“?”白雪眨眨眼,似乎十分疑惑面前幾人為什么突然在同一時間停止了說話,他略略歪過腦袋,想要透過陳默的身側向著不遠處看去,試圖弄清楚究竟不遠處發生了什么。
幾人齊齊一個激靈,他們似乎反應了過來什么,不約而同地向著中間一湊,將那個窄窄的縫隙堵的嚴嚴實實。
“怎么了嗎?”渾身雪白的少年一臉茫然。
黃毛:“沒,沒發生什么。”
季觀:“是的,什么都沒發生。”
“嗯,”看著對方純凈無垢的雙眼,陳默擠出一個微笑,“總之……有的事情,還是等你長大再知道更好。”
不遠處。
溫簡言氣息不穩,手掌抵著巫燭的肩膀,垂下眼,哪怕面上再冷靜平和,處變不驚,耳廓已經紅了個徹底——和巫燭這種毫無羞恥心的人不同,他可并不是喜歡在他人注視下接吻的人,只是有的時候,眼見為實總大于耳聽為虛。
在這種事上,他向來是一個當斷則斷的人。快刀斬亂麻,無論如何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其實嘴唇輕輕碰一下就足以證明他的觀點了,只可惜,巫燭向來不是一個能被這樣輕易滿足的對象。
溫簡言只覺嘴唇和舌尖都被吮得紅漲發麻,不由得皺了皺眉。
……以后果然還是得好好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