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我看他一直在后退,一次都沒主動攻擊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雨果成為行刑人,為的就是他的隊友吧?”
“用一個人最深的執念來對付他,不得不說,還是夢魘懂什么是真正的折磨。”
“唉,可惜了,在雨果選擇為了隊友成為行刑人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他不會為了活下去對他們出手了,他這次恐怕是必死無疑了。”
“唉,只能祝他走好了。”
然而,正在彈幕上刷過哀悼的話語時,屏幕之外,卻毫無預兆地響起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
“喂,看這邊。”
“???”
一連串的問號刷過屏幕。
下一秒,只見一道銳不可當的刀刃凌空劈下,生生斬開一道空隙。
一人躲閃不及,被劈中側邊身體,半條臂膀瞬間被掀飛了出去,但是,卻沒有什么鮮血飆出,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粘稠漆黑的液體從中緩慢地淌出。
順著這道被劈開的空隙,一道身影無聲躍起,沖向前來。
雨果捂著腰腹,艱難地抬起眼。
隔著被血擋住的模糊視野,一個模樣狼狽的年輕人站在面前,他的身上全是已經干涸的血跡,手中拎著一把通體漆黑的唐刀,臉色因失血過多而顯得十分蒼白,眉頭緊皺著:
“不是,你是傻逼嗎?就這么站著讓他們打啊?”
雨果怔了怔:“……陳澄?”
“沒錯,是我。”妍姍聽
陳澄怪模怪樣地學著雨果當初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嫌:
“‘船開了就進去,能保你一命’。”
“哈!”
他一邊幸災樂禍著,一邊彎腰將雨果的手臂拽上了自己的肩膀,
“看看現在是誰來救誰?”
“等一等,”陳默強撐著坐起身,煞白的臉被窗外的紅光映亮,皮膚下細細密密的裂紋看著觸目驚心,“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
溫簡言一口否決。
“你得留在這兒。”
陳默眉頭緊皺,搖搖晃晃支起身:“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行動。”
他們所在的是駕駛室是安全區,但是外面不一樣,更何況,如果溫簡言說的是真的話,那么,車廂內的情況恐怕出現了意料之外的、其他幾人都無法立刻解決的變化,他怎么可能會放心溫簡言獨自行動?
“可你這個狀態和我一起出去,”溫簡言委婉道,“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險,不也是被一窩端的份嗎?”
陳默氣笑了:“那難道讓你一個人被端掉就可以了嗎?”
正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黃毛忽然開了口:
“我和會長一起去吧。”
陳默一怔,扭頭看向他,眉頭皺了起來:“可……”
畢竟,身為視覺系強化天賦,黃毛嚴格來說也沒什么戰力……
加上溫簡言的話,兩人差不多是0+0=0的效果。
“放心,雖然我在打架上沒什么用處,但是我看得清楚,”黃毛拍拍胸脯,“如果有什么危險的話,我們兩個會有多遠跑多遠,有多快跑多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