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下到天明才停,景韞言醒后再沒睡著。
目光柔柔地看著貓在他懷里的人。
冬天真好啊,之前還生氣地躺在最里側,睡著的她會自動靠過來,可愛到簡直要讓他心都化了。
眉頭緊蹙,不知為什么,全身骨骼都在發疼。
探了脈搏卻發現比任何時候都強勁有力,并沒有中毒的跡象。
意識中好像有個念頭逐漸清晰,這些讓他幾乎難以忍受的疼痛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雖然沒有什么證據,但他就是覺得和懷里的人有關。
外面的天光透過窗紙,一道一道的光線把房間裝點得朦朦朧朧。仿佛就在一瞬間,疼痛消散,身心前所未有的輕松。
他試著屈了屈膝蓋,竟然半點僵硬也沒有。伸手摸了摸,不敢置信地細細摸索,側面那個凹坑不見了
當時親眼看司曜幫他劃開皮膚夾出碎骨片,建議他不要直接上藥,看他用蹩腳的針線活縫合,留下一道丑出天際的疤。
挽起褲腿摸了一下,那道疤也不見了
低頭扯開領口看了一眼,皮膚白得發亮,一夜之間那些刀傷箭傷全不見了
驚奇地扯開褲頭,腿上的傷疤仿佛沒存在過。
被窸窸窣窣吵醒的舒映桐慢慢睜開眼,眼睛一瞇,“你在干什么。”
她的臉貼著一個肌肉線條完美的胸膛,一垂視線就是腹肌人魚線,還有
“桐桐你看你給我縫合的傷口都不見了,奇事”景韞言又高興又興奮,連連嘆奇。
“大清早你讓給我看這個”舒映桐坐起身子冷著臉看著他這頓迷惑的操作。
“呃”景韞言默默提褲合衣系衣帶,小聲加了一句,“你想看也不是不行。”
跳下床把屏風架子上的衣裙抱下來放在床上,一邊穿袍子,一邊偷偷看她,“桐桐,昨晚你對我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舒映桐干脆利索地穿衣裳,不打算解釋。
不然他肯定要問一大堆問題,解釋了他也未必能理解。
“那我身上的傷”
“嗯。”
“好吧,那我不問了。”景韞言試了一套身法,眸光熠熠地看著她,“我似乎得到一副新的筋骨”
“差不多吧。”舒映桐下床穿鞋,坐在梳妝臺前拿起梳子。
“我來幫你挽發,今天給你換一個發髻。”景韞言搶過梳子,從背后環住他,在他發間親了一下,“以后每天都幫你挽發好不好”
“不好,我并不想每天一睜眼都看見你。”這意味著每天晚上都要被他饞,以他現在被升過級的狀態,打斗毫無勝算。
景韞言還想說點什么,對面房間傳來驚叫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幸災樂禍一笑,“哎呀,柳下惠的經歷總是如此相似。”
朱萸用被子圍住自己,氣呼呼地瞪著地上的胡楊,“你怎么在這里我的衣裳呢我我我我是不是已經懷上娃子了”
胡楊坐起身屈起一條腿,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指用力捏了捏眉心,甩甩頭。
天蒙蒙亮才受不住困瞇了一會,她一晚上睡得又香又甜,醒了一腳把他給踹下去了。
“你猜呢”胡楊起身躺回床上,“被子分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