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后收尾交給了景韞言,舒映桐坐在一邊休息,看他給明霞搭理干凈唇周血跡,拿了藥膏給明霞涂抹。
他一邊收拾器械,一邊研究一邊沉思,轉頭朝舒映桐莞爾一笑,“我覺得你可能真的是仙姑。”
舒映桐抽抽嘴角,想起他不要臉的所作所為,“也沒見你對神明有多虔誠。”
景韞言洗手回來提了椅子放在她旁邊斂袍坐下,湊近了輕聲道“我不想做虔誠的信徒,只想把你占為己有。”
舒映桐狠狠瞪了他一眼,“請給那邊的患者一點尊重。”
他飛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挑眉沖她笑得很欠揍。
陽光投進窗口,明霞悠悠轉醒,迷茫地轉頭看了看,還有些迷糊。
“醒了”舒映桐起身走到小臺邊,“先不要說話,仔細記住我的話。”
嘴唇上的劇痛讓明霞清醒過來,坐起身點點頭,緊張地把手交握在一起。
舒映桐淡淡一笑,“還算成功,不過傷口暫時不美觀。七天之后你再來找我拆除傷口上的線,到時候讓雪梅勻一些祛疤藥膏給你。”
“七天之內不要說話,洗臉的時候盡量不要碰到傷口。找一根細竹管,喝幾天粥。不要隨便活動嘴唇,所以,注意保暖不要風寒咳嗽。”
明霞認真點點頭,激動的指指自己的嘴唇。
景韞言拿了銅鏡過來遞給她,溫聲交代“不能說話,更不能哭,知道嗎”
明霞忍著疼痛點頭,接過銅鏡卻不敢舉起來。她沒有鏡子,她也害怕照鏡子,有時候在水面倒影里看見自己被人嘲笑的兔唇自己都看著覺得丑。
“有什么不敢看的,疼都挨了。”舒映桐平靜開口,轉身把搬出來的椅子放回原位。
明霞抖著手把銅鏡舉起來,迫不及待看著鏡子里的嘴唇。
豁口不見了,有一塊發紅的地方,上面有一道細細的傷口,還有黑色的線。
原本的豁口變成連貫唇線上一個微小的凹進去的小缺口,姑娘說的做不到完美大概就是這個了。
可是她覺得這已經很好很好了
原來自己不是兔唇的樣子并沒有想要中的難看,和一個普通人一樣
眼眶發熱,手指緊緊攥著銅鏡,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要忍住啊,不可以哭的
跳下臺子幾步沖到舒映桐和景韞言面前深深鞠了一躬,久久沒動。
“好了,記住我說的話。把這個藥膏拿回去,早晚抹一次。還有這個,一天兩次,每次一顆,碾碎了兌水用竹管喝。如果有流血水出膿的現象隨時來找我。”
舒映桐把兩個瓷瓶遞給她,一個是景韞言的消炎生肌藥膏,一個是她從空間買來的抗生素。
明霞感激地接過,還要鞠躬的時候被舒映桐攔了下來,“回去吧,外面有太陽,遮一遮傷口。”
一連幾天,北村蓋房工地有了新的話題,明霞的兔唇被姑娘治好了
這可是件稀罕事,頭一個看見明霞的人往外一傳,一傳十十傳百。
不少婦人孩子專程上門瞧稀奇,明霞很是難堪,關在自己的小隔間一點也不想出去讓她們當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