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搖頭失笑,這憨貨
鏟了一遍生煎包讓粘在鐵鍋的那部分受熱均勻,放
蓋子的時候不小心刮倒了灶臺邊的佐料小罐子。
舒映桐迅速伸腳一踢,小罐子又拋了上來,她伸手一抓,小罐子穩穩放回灶臺。
“好功夫”沈驍贊了一聲饒有興致地負手上前。
吃過晚飯聽下人們閑磕牙八卦城里現下最讓人感興趣的命案,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什么有用的來,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陪著老爹來這小破縣城住了一段時間,每天無聊透頂。本想著去那章家小院子附近探探風聲,路上聽人閑聊都說十二食和縣衙關系密切,消息最是靈通。
還沒走近,遠遠地看見原本坐在柜臺里面的冷清女子鎮定自若地露了這一手,突然對老爹嘴里贊了又贊的女村長有了一絲探究的興趣。
女子主事大多都在后宅,雷厲風行的有之,八面玲瓏的有之,口蜜腹劍佛口蛇心的亦有之,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只是女子作為一村主事的卻聞所未聞。村長,在他的印象里皆是趨炎附勢之輩居多。
畢竟不拿朝廷俸祿,卻要為朝廷辦事。和縣衙官吏打交道最多,拿捏著全村有點實權,又上不得臺面。
“吃什么。”舒映桐眉眼微抬,不咸不淡地例行詢問。
明雅軒東家的三公子,聽說過。不愛做生意,偏愛舞刀弄槍,立志要考武狀元或是成為征戰沙場的大將軍。
對于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沒吃過什么苦的熱血青年,她沒多大興趣。
“我看姑娘不顯山不露水的,倒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
沈驍雙目含笑,英挺的眉眼滿是興味。一手負在身后一手搭在灶臺邊,微彎著腰,英姿煥發,姿態灑脫。
“舒姑娘師從何門何派不知沈某是否有幸討教一二”
“沒空。”見他不回答要吃什么,舒映桐連眼神都欠
奉。
她讓朱萸開的是食鋪,不是武館。誰有空搭理什么踢館的,輸了贏了又怎樣,又沒什么好處。
沈驍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從不在意衣著打扮的他低頭看了看今天出門時丫鬟給他挑的這套金絲織錦廣袖長袍,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金冠。
雖然他嫌這身打扮不如箭袖騎裝來得干脆利落,但他在繁陵城好歹也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沈三公子好嗎
對那些風花雪月從來無感是一回事,被一個碧玉年華的姑娘不留情面地甩臉子又是一回事。
“那,舒姑娘何時才有空沈某只不過是想看看這雙拿在灶臺上忙碌的手拿起刀劍是何等風姿。”
他向前微傾了些許,揚起自認為最意氣風發的笑容。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撩”舒映桐站直了身子波瀾不興地看著他,嘴里吐出來的后半句話讓沈驍差點吐血。
“地主家的傻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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