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萸苦著臉應聲往左走,心里直呼倒霉,這才賺了多久的銀子就歇了。
也不......
知道姑娘和姑爺能不能大展神通把這個要命的疫病給壓住,她啥也不懂,幫不上忙,只能保證自己不給他們添亂。
舒映桐和景韞言腳步匆匆趕往縣衙側巷,里頭腳步雜亂,似乎有不少人。
沒見著守門的衙差,景韞言上前叩響門環。
門扉打開,探出一個頭來,一見舒映桐愣了一下,“舒姑娘這么晚來是....”他又瞅了瞅旁邊景韞言,沒見過。
“有事找你們大人。”
舒映桐上前一步,這衙差是個熟人,見他好像沒開門的意思,又細細分辨了里頭的聲音。
“里面怎么了?”
“這…”年輕衙差左右望了望,壓低了聲音:“舒姑娘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夜間巡城的時候我們發現保和堂后門聚集了不少病患,心下起疑過去瞧了一眼。城里要出大事,安大人這會子怕是騰不空來。”
“是不是發現有人患天花了?”
“這....你是怎么知曉的?”
“開門,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
年輕衙差猶豫不決,“有幾個病患一見我們就跑,逮的時候我們有好幾個兄弟都碰了他們,萬一再傳給你們....”
逮人可不講什么斯文,觸碰在所難免,里頭現在人心惶惶的....
“這位有治疫良方,你帶我們進去便是。”舒映桐指指景韞言,耐心應答。
“真的?那太好了!”年輕衙差立刻把門打開讓開身子,“嗐!這事咱也沒遇到過,心里記掛家里人又脫不開身,聽說這天花傳得可快了....”
幾人進了后衙直奔大廳,不停有衙差從庫房搬東西出來,舒映桐掠了一眼,都是一些藥材還有麻繩。
舒映桐回頭叫住一個人,“陸班頭,先別忙那些,把人都召集過來。”
......
安行舟正坐在桌前慌亂寫折子,見舒映桐和景韞言進來,連忙起身迎上去,滿臉愁色,“兩位不該來啊,我們這后衙....”
“我知道,聽他說。”舒映桐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接過藥箱放在桌上。
景韞言拍拍安行舟的肩膀,“別慌,坐下來談。垣縣出了天花這事我們已知曉,來之前擬定了應對之策特地來尋你。”
他就猜到安行舟要自亂陣腳。
這倒霉知縣為官還不到一年就遇上這種大事,沒有任何經驗,大概也是會沿著舊制來應對。
“安某實在慚愧,若不是手底下的人盡職盡責,垣縣危矣....”安行舟長長嘆了一口氣,垮下肩膀往里走。
垣縣如若全縣爆發疫病,革職查辦事小,百姓受苦才是讓他痛心的大事....
妻小就在這縣衙,要是染上疫病,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舒姑娘,兄弟們都到齊了,有什么吩咐?”陸班頭急匆匆走進大廳,盯著舒映桐的后背詢問。
“阿言,來幫忙。”她把幾個西林瓶擺在桌上,又從藥箱往外拿靈果,想了想,把水囊也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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