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酈的馬和游牧民族的馬有著本質上的懸殊,優秀的戰馬都是花大價錢從別國引進的。
頂級戰馬雖厲害,它也怕被炮轟。
舒映桐本不想把大酈的軍事發展猛推一大步,但是,她也是一個要做母親的人了。
人是自私的。
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女活在戰爭的陰影下,顛沛流離。
熱武器這種東西,就算大酈不制造,也會有別的國家研究制造出來。
那還不如讓大酈擁有絕對優勢的熱武器,擴大版圖,讓別國不敢隨便覬覦。
至于幾代之后的事,那她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封建帝制終究會被取締。
她要玉斷魂先制一批出來,是料定了這些東西肯定不會在民間推廣。
不然誰都能武裝起來造反可還行?
當初建圍屋就是考慮到了戰爭。
太平盛世時,圍屋就是村民生活的住所,若是遇上戰爭,圍屋就是鐵桶。
而且是擁有反擊能力的鐵桶。
她給穆忱鶯的圖紙便是大名鼎鼎的虎蹲炮。
因為其射擊的樣子像猛虎蹲坐的樣子,所以得名。
殺傷力大,便于攜帶,適于在山岳、森林和水田等有礙大炮機動性的戰斗地域。
機動靈活,可以大仰角發射和大量裝備基層軍隊。
同時還有三眼神銃,殺傷力極大,就算肉搏時來不及填裝火藥,當鐵榔頭用也是能讓人開瓢的。
玉斷魂吃燒烤嘴巴也沒閑著,她不是誰都愿意聊,但她覺得自己跟舒映桐特別投緣。
無論自己提起什么話題,舒映桐總是能言簡意賅地搭幾句腔,每句都能聊到點子上。
連自己引以為傲的機關、武器、巧器,在舒映桐面前都是普通談資。
“景公子,你這媳婦找得好!”玉斷魂單手提著酒壇子猛灌了一口,笑得很是開懷,“人生難得一知己啊....她懂我!”
景韞言早就熄了烤爐,自己拿了一壇酒自斟自飲。
聽兩個女人天一腳地一腳的聊天,話題轉換之快,思維之跳躍,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連玉晴雪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舒映桐抽抽嘴角,她本來就是玩武器的行家,和玉斷魂正好專業對口。
能聊到一起不是很正常么....
誰懂這個女人了,怎么變成知己了?
不愧是阿七的親娘,母女兩個一個比一個草率....
“那當然,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景韞言笑吟吟地舉杯碰了一下玉斷魂的壇子,“我心悅之人豈能是泛泛之輩?”
在別人夸舒映桐這方面,景韞言從來不知道什么叫謙虛,什么樣的夸獎都照單全收,甚至還要補夸兩句。
玉斷魂格外喜歡手里這壇青梅酒,清香甘冽,酸爽中透著一絲甜蜜,喝上一口,回味悠長。
本地特有的高山青梅,因為日照和水土原因,青果期的澀味比其他地區的青梅果淡,泡出來的青梅果酒十分順口好喝。
一聽說是涼州城回春堂自己釀制的,更是打趣說回春堂別只賣藥材,順便賣果酒也挺好。
“聽聞你們因為西南瘟疫之事耽擱婚期,你們什么時候辦婚宴呀?玉某也想討杯喜酒沾沾喜氣!”
“大概在下個月吧,定了日子一定給你送請柬,到時候一定要賞光啊”
路程較遠,景韞言不能確定具體歸期,只能等回去了再讓老爺子定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