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一陣興奮的驚呼,咽口水的咕咚聲此起彼伏,卻沒人敢伸手去拿。
“不過是一些芙蓉酥,也就你們這些小娃喜歡。栓兒都分了吧。”
“咳我也想吃,我還是個小娃。”
一只手偷偷伸過來,掰了一個小角扔進嘴里,“這也太好吃了吧我能吃五盒”
“朱萸,要點臉吧”景韞言扶額,滿臉無語。
“去去去,要你管,姑娘找你。”
朱萸涎著笑臉,和小家伙們排排坐,兩眼放光的盯著栓兒慢慢掰點心的手。
景韞言眼角抽搐,起身往河邊走,眼不見為凈。
看著舒映桐坐在岸邊筆直的背影,微風撫過她打滿補丁的衣衫,總覺得她似乎和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找我做什么”斂袍坐在她旁邊,不遠不近。
“你要去的地方和縣衙順路么”
“嗯你怎么知道我馬上要走”
舒映桐轉頭朝拴在棚子旁邊的馬揚揚下巴,“行李掛在馬鞍上。”
“心思倒是細膩。”景韞言低嘆一聲,“我倒是想留下來看看你有什么通天本事,奈何時不待我啊。”
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個小木盒,“喏,珍娘生產無力的時候讓她含兩片。平時也可以泡成參茶補元氣,她這身體虧空得厲害,得好生將養。”
“謝了。”
舒映桐轉過頭看著景韞言的眼睛誠摯道謝,一抹清淺笑容晃花了他的眼。
“哇,原來你會笑的啊”景韞言歪著腦袋稀奇的看著她,“得你這聲謝,我不順路也得順路了唄。話說,你去縣衙做什么你和知縣有交情”
“并無。我去給他送政績。”
“我才不信。”景韞言支頤,眼含笑意的看著她,“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讓我猜猜,你是想從他那借點什么吧”
“不是借,是雙贏。”
“愿聞其詳。”
“跟你說沒用。”
景韞言噎了一下,差點就想說跟我說比跟那知縣說有用多了
轉念一想,她也沒說錯。
現在他手上的事確實讓他分身乏術。
“你可真是不會討好人,這么耿直真的好嗎姑娘家就該溫柔似水,長袖善舞,這樣才能討人喜歡嘛。”
“我活著并不是為了取悅別人。”
舒映桐起身拂去身上的泥土,臉上無悲無喜。
“我懷疑你投錯了胎。”景韞言跟著起身,一邊抖干凈袍子,一邊說“你該披甲戴胄,一桿長槍御馬殺敵。”
“你以為這些只有男子能做”
舒映桐眺望遠處高山,歷史上有名的戰場女將哪個不是戰功赫赫。
前世參與的大小行動多到自己都記不清。
如今換了身份,索性換個活法。
“我倒是沒有這么想,就是覺得你這種剛強的性子怕是不好找婆家喲”
景韞言隨口揶揄,沒想到舒映桐冷冷的把他堵得說不出話。
“多慮了,你又不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