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椒指著朱萸氣得七竅生煙,“你是豬嗎不跟你說了”
“豬不不不,我屬牛的。哎別走啊”朱萸追上氣哼哼的胡椒,小心賠著笑臉,“再聊一會嘛,我跟你說說我們打架的事唄,可精彩了。”
“沒空”胡椒進了木棚放下妝奩,轉身拎起斧子。
“你要干嘛去”朱萸伸手抓住斧子柄。
“我寧愿去劈柴也不想跟你聊天”胡椒用力拽了幾下也沒掙脫。
“劈柴我行啊,咱們邊劈邊聊”
“那我去跳河”胡椒一把撒開斧子,轉身往外走。
“別呀,那河沒水,跳了摔斷腿喂”
景韞言彎腰解開系在木樁上的韁繩,翻身上馬,把手遞給舒映桐。
見她從容鎮定地上馬,剛想提醒騎馬要領熄了念頭。
身手不凡,懂騎術也不算出乎意料。
馬鞍就那么大,想拉開距離都不行。
舒映桐從來沒有和別人共乘一騎的體驗,整個人靠在他懷里的親密距離讓她很不自在。
坐后面更不行,為了安全,她必須抱緊他的腰。
要不是沒立場,她甚至想讓他下馬,一個人騎馬自在多了。
“咳”景韞言清咳一聲,“啟程吧。”輕夾馬腹抖韁繩御馬前行。
景韞言的不自在不亞于舒映桐。
只要一垂眼就能看見修長優美的頸脖和線條清晰的鎖骨。溫香在懷,隨著馬兒奔跑的顛簸,舒映桐清瘦的后背不時和他胸膛相貼摩擦。
回想她和人過招時狠厲果斷的模樣,往往讓他忽略她不過是碧玉年華的少女。
舒映桐起初的不自在隨著景物變換漸漸拋在腦后,認真觀察地形地貌在腦海中構建模型占據了所有注意力。
官道和河流走向是一樣的,中游部分開始有屋舍田地。
這里只耕種一季,十月獲稻,本該是收獲的季節,稻田里的稻子長勢很差,粗略掃一眼秕谷居多。
天不下雨,人工挑水澆灌杯水車薪。
“你在看什么”
風模糊了話音,舒映桐不得不半轉過頭側耳傾聽。
與此同時,景韞言也低頭前傾準備靠近她耳邊重復問一次。
臉頰傳來溫熱的觸覺,舒映桐愣了一下,被親了。
“我對不住,對不住,冒犯了。”景韞言也愣了一下,連忙致歉,心口莫名跳得厲害。
舒映桐抬袖嫌棄的使勁擦了擦,轉過頭繼續思考農耕灌溉問題。
景韞言心里惴惴不安,不小心輕薄了她,該不會被揍吧要不要停下來讓她揍一頓
見她好像沒有要動手的打算,甚至連斥責都沒有,壓根沒打算搭理她。
她到底還是不是個姑娘家
至少罵兩句吧
實在不行給個耳光也行啊
這不言不語冷著一張臉,說灑脫又不是灑脫,把他吊得不上不下的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