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經驗,那野豬動作靈活得很,浪費了不少箭矢,幸好胡楊多給她拿了一捆。
舒映桐手弩一收又換成尖刀,順著來時的路加速飛奔,路過背簍順手一拎丟進空間。
現在是與太陽賽跑,等天色暗下來朱萸一個人在山里安全系數直線降低。
一整天的體力消耗會讓她在夜晚犯困,如果不小心栽下去,樹底下的野豬不會放過她。
此刻已經不是保持體力的越野跑法了,舒映桐提起十二分的速度極速下山,能抄近路的直接從坡上往下滑。
多年的體能訓練經驗給了她技巧,但是身體卻還是這具身體,刮蹭傷到處都是。
當渾身臟污,衣裳到處撕裂大大小小口子的舒映桐往河道邊奔來,心不在焉時不時望一眼東邊山頭的胡楊臉色一變。
急急丟下手里的東西,惶恐不安地沖上去,死盯著她的身后方向,望出去好遠也沒看見那個明麗色彩的身影。
“姑娘,朱萸呢”
舒映桐沒心情管他向來榮辱不驚的臉此刻土崩瓦解,滿臉皆是驚慌失色。
一邊往河道急行一邊吩咐,“還在山上,你去開荒那邊把青壯年都叫來,帶上長柄農具。”
“她怎么樣”
舒映桐停下腳步凌厲地盯著頭一回沒有服從命令,現在原地激動發問的胡楊。
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要是死了,她用得著叫這么多人
“沒死還不去叫人”舒映桐氣勢全開,怒氣奔騰。
胡楊神色稍稍放松,一語不發轉身往村子后面急奔。
在河道監工的魏大福一臉擔憂腳步快速迎上來,“姑娘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沒時間解釋,魏叔你挑些壯勞力,帶上鋤頭鐵鍬,一會集合上山。”
“好好好,我這就去”
舒映桐放慢腳步,繼續保持運動狀態,平復喘息。之前運動量巨大,不能直接坐下來休息。
等肌肉都放松了才拖了一張凳子坐下。
接過春芽遞來的水,咕咚咕咚一頓猛灌。
春芽又跑回去拿了幾條布巾回來,“姑娘擦擦汗,這一身汗回來,坐在這風一吹容易風寒。”
“謝謝。”
舒映桐快速擦干凈臉上的汗水,把前胸后背也擦了一遍。
春芽麻利地稍微扯開她的衣領,絮絮叨叨的念著。
“沒時間換衣裳,一會還得上山。這條干巾子墊在背上,別讓濕衣裳貼著肉。一會把這兩條干巾子也給朱萸姐帶去。”
舒映桐僵了一下身子又放松,隨她折騰。
“也不知道朱萸姐怎么樣了,不過看姑娘臉色大抵是沒什么危險。我們就不去添亂了,等著你們平安把朱萸姐帶回來。”
“她沒事,我會把她全須全尾帶回來。”
“那就好,我一會同雪梅去拾些柚子葉,讓慧茹多燒些熱水,等姑娘和朱萸回來洗洗去去晦氣。”
舒映桐點點頭,“是該多燒些開水。”
胡楊臉色肅穆提著手弩身背箭筒,領著一群人風風火火地往河道趕。
“哥,等一下”
胡椒拎了一個小包袱急急趕上,“把這個捆在身上,不妨礙行走。”
胡楊感受了一下手里的觸感,柔了臉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