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娘來找他說想從族里過繼一個男娃到弟弟名下。
他才動了別的心思。
他太喜歡三娘了,即使每次躺在那像根木頭一樣也喜歡。
從那之后,他再也不愿意碰粗鄙的鐘氏。
但是自從寶順出生后,她再也不肯讓他碰。她也抓住了他的軟肋,敢碰她就把他兒子掐死。
好不容易讓她心甘情愿地跟她,現在突然就變了,他接受不了失而復得再失去的落差
“喲,你還有心思操心別人呢”姚氏嗤笑一聲,捏著瓷片指指他的族人,“來吧,先把他抓回村里,我一會叫人把他送去縣衙。”
“這”許家族人有些為難。
這自己人抓自己人,說出去不好聽啊。
“你們再不動手,姑娘一會追究你們包庇他你們猜,你們下一頓在哪吃”姚氏笑得很溫和,語氣也很溫和。
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一到和自身利益有沖突的時候,一切道貌岸然都會土崩瓦解。
“許茂生你這個混賬竟然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我們要把你除族”
一群漢子沖上去把要跑的許茂生逮住了,二話不說押著往村里走。
為這種人讓自己一家重新變成饑民,憑什么,反正不是不是至親。
大義滅個親,也不是不能接受。
“捉奸捉雙,你們有什么證據是她自己愿意的”
許茂生不甘心,沒有人證物證是治不了他的罪的。關鍵這要是一走,那三娘可就真的要分出去了
“嘖。不好定罪是吧”舒映桐摸了摸袖口,招了姚氏過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姚氏抿嘴一笑,點點頭。
律法治不了的,姑娘能治。不用走到縣衙,半路就給他治了。
被嚇傻了的鐘氏回過神來,連忙哭喊著追上去,“你們放開我當家的,是黃三娘那賤人勾引我男人,他有什么錯啊”
男人心不在她那沒關系,人得在啊
“謝謝姑娘為我做主”黃三娘不停地鞠躬,摟過哭成淚人的香草,“以后你不用管別人叫爹了。”
“嗚嗚嗚太好了”
香草抱著她的腰哭了很久,抽抽搭搭,突然想起另一個大問題。
“娘,咱住哪咱們什么都沒有”
姚氏拍拍她的頭,“就住原來那唄。反應他們都得走。”
“讓他們在雪梅屋里加一張床。等圍屋建好之后再搬。”走出去兩步,擰著眉頭回頭看著這娘仨,“剝棉籽做不做。”
姚氏推了推這傻愣愣的兩母女,“姑娘問你們話呢,在我們那剝棉花籽,管飯”
“做做做”被巨大驚喜砸得暈暈乎乎的兩人連連點頭,抱在一塊又哭了一場。寶順什么也不懂,娘和姐姐哭,他也哭。
姚氏讓也沒打擾他們哭,揮手讓眾人回去干活,笑瞇瞇地跟在舒映桐后面。
姑娘這是看她們瘦得嚇人,變著法兒照顧他們呢。
不過棉花也確實多,多兩個人剝棉籽也挺好。
朱萸這憨丫頭跟打了雞血一樣,姑娘讓她提豆漿過來也不肯,非要守著胡楊把她的大木弓做出來好去找老譚學彈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