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這么說,人家周小姐可是霍長英的未婚妻她哪一次,不是霍長英帶著過來的,今天是難得碰上她一個人。”
“那個未婚妻就是她啊”
“原來真的有關系,還以為是他們在吹牛呢。霍家是怎么想的,給霍長英找這么不著調的,霍夫人也沒意見”
“才多大就訂婚,八字都沒一撇,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要悔婚。喏,你看她形單影只的,早晚會和霍長英掰。”
這一個個都是有錢人的兒女,他們精明、謹慎,說風涼話都是壓低聲音,絕不讓當事人聽見。
在小圈子里交換完信息后,再繼續冷眼看好戲。
但是他們的神情,就像是那沒有忍住的嘲笑聲一樣鮮明、刺目,周曉月想要略過去,也被系統的提示拉了回來。
滋滋他們在背后說你壞話。
周曉月被系統這句話打擊得有點低落。她沒聽到,也猜到了。
雖然她說沒有答應霍長英,是真話。
但就連她的父母都露出了不信任的懷疑,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信。周曉月說的時候,只是想回答爸爸媽媽,疏忽了這句話聽上去會是什么樣子。
周曉月之前就和他們這些人想的一樣。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高攀霍長英的那個,霍長英對她好,她更應該珍惜,感激,怎么還反過來拒絕呢。
只可能是霍長英不要她
“沒關系,周小姐,沒有男伴也是可以進去的。”門衛見他們僵持許久給不出一個確切的回答,只好笑笑示意他們先進去。
周父臉色不好,周母也覺得尷尬,下不來臺。
周曉月看看爸爸,又看媽媽,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故意想讓爸爸媽媽難堪的,可是,她也不想他們繼續這么期待通過“未婚女婿”來獲得滿足。
但是,他們的郁悶、受挫,也讓周曉月有點難過,連她自己被嘲諷都顧不上了。
就在那些聚焦過來的眼神變得越來越不屑、輕蔑的時候,兩道男聲幾乎是同時響起來,分毫不差。
“她有男伴”
“我是她的男伴”
兩個西裝筆挺的少年從不同的方向走過來,一左一右地占據了周曉月旁邊的位置,互不相讓。
一個眉高眼深,俊美而溫柔,唇邊含笑,穿著一身優雅的長款黑色西裝燕尾服,一出現就引得滿場驚嘆,紛紛認出這就是霍家的霍長英
而另一個,眉眼狹長,精致如畫,卻像是沉浸進寒冰里,面無表情地站立著。手工定制細調后的白色西裝套裝沒有一絲瑕疵,將冷俊的少年從頭到腳包住,打造出一個孤高、神秘的嶄新形象。
很多人都在暗暗驚疑,這是誰,怎么敢和霍長英爭女伴。
滋滋系統說,結果還是滋、都要了
周曉月只覺得發生了一件自己之前想到過的害怕的事,她生怕接下來還要發生更多她恐懼的事情,不禁抬手捂了捂臉。
霍長英扯起嘴角,加深笑意,“抱歉,叔叔阿姨,我邀請了曉月的,只是我有點事耽誤了,來晚了。”
他在周父周母面前坦然地伸長手臂,試圖環住周曉月肩膀,照舊要把周曉月帶回到自己的地盤。
另一個少年卻更直接,向兩個長輩伸手,打斷了霍長英的動作。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衛沉。”他說話淡淡,聲音仍然有些沙啞,卻字句有力,“也是周曉月的男伴。”
周父和周母面面相覷,最后也只能宴會上其他人一樣,看回自己的女兒。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