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月想要裝鴕鳥把自己的頭埋在手心里。
但是眼下這么多的人都看過來,周曉月就是想要當這些不存在也做不到。
她抬起頭,手還撐在臉邊,好像這樣能獲得什么力量一樣。
周曉月支吾著說“其實”
“其實是這樣的,叔叔,阿姨。”霍長英微微一笑,先一步開口解釋,自然而然地接過周曉月的話,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掌控全局。
他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從容自如地應對各種場面,游刃有余。
“這次我還是邀請了曉月做我的女伴,但是曉月有些擔心,就沒有答應。畢竟,今晚的宴會是一件大事。”霍長英說著眼神微閃,劃過一絲深意。
周曉月知道他在說什么,肩膀一縮。
她深深覺得抱歉,很小聲地說“對不起啊霍長英,又麻煩你了”
周曉月本來是想自己說的。
可即使在這種時候,霍長英仍然第一時間為她著想,為周曉月圓上了所有的話。這也是他滴水不漏的處事準則。
但這就讓那些暗地里看好戲的富家千金、少爺們都感到一些索然、掃興的失意。
“切。”
折騰半天,議論半天,結果那位嬌滴滴的小未婚妻依然在霍長英那里十分得寵,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厭煩。
瞧這護得這么緊,霍長英對周曉月好都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扔下周曉月不管。
周曉月只不過是找了另一個男伴,霍長英就這么緊張。
這兩男爭一女的景象,搶手極了。讓周曉月從被暗暗嘲諷的無伴對象,變成了宴會上的女嘉賓香餑餑。
“原來是這樣”
周父周母在霍長英的安撫下漸漸緩過來,重新展露笑容。
霍長英把一切都說成是自己因為宴會忙碌,讓周曉月擔心了才沒有邀請到一起。這反而讓周父周母更覺得是自己女兒太任性了。
就連周曉月都感到抱歉歉,被說得又差點抬不起頭。
“曉月,長英有事,你更要陪著才對,怎么還耍小性子,轉頭就找了其他的朋友。”
周父沒有忘記另外一個少年說自己也是周曉月的男伴。
他們生怕霍長英不高興,連忙訓了一通,言辭里著重地把衛沉定性為一個普通朋友。
更沉默的那個啟唇“不是周曉月找我的,是我邀請她。”
衛沉直接把話摟過來,交代清楚是自己主動的。
周父聞言,更不太放心地看了幾眼衛沉。
要不是衛沉做了自我介紹,周父還真沒有認出來,這就是昨天晚上在學校里和自己女兒糾纏的陌生少年。
晚自習之后夜色深,隔著距離也看不大清楚。
周父只能看見一個高挑瘦長的身影。那黑發沒有做過修剪打理,參差不齊地留長垂下來,后腦勺的頭發已經快到頸根,前面的劉海幾乎是壓著眼睛,遠遠看去就覺得陰沉、頹喪。
加上他沒有穿著校服,渾身上下的衣物都洗得發白、褪色,甚至有修補的痕跡。
要不是周曉說出,衛沉之后轉到市一中,周父還當這是校外哪里來的混混。
可是。
現在的衛沉,卻換上了全新的定制白西裝,這設計款式、上身效果在滿目的阿瑪尼、博柏利、卡爾文克萊之中,也極為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