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一閉眼都是白桃把他摁在洗手池標記的畫面。
溫熱的觸感帶著桃子的清甜,從脖頸處刺穿,順著灌入四肢百骸。
他舒服的腳趾頭都忍不住蜷縮。
信息素的影響比他想象的還要深,以至于在得知了一個aha對自己可能存了這樣齷齪心思時候,沈斯年第一時間竟然是回味白日那一次荒唐的標記。
他這樣很不對勁。
哪怕白桃告訴他這是因為她即將分化成oga,他也很難把這種近乎于欲火焚身的感覺當成是單純oga對aha的本能吸引。
aha是會被oga給難以抗拒的吸引,可這一切是在標記之前。
他們無法抵擋的不是oga本身,而是她們的信息素。
在標記之后,信息素穩定下來,aha并不會像他這樣急切的需要對方的撫慰,和親近。
反之oga才會。
這一階段,準確來說被稱為依賴期。
這一情況在標記當天,印記最深刻的時候最為嚴重。
沈斯年從沒有經歷過依賴期。
昨夜他渾身熱得厲害,心跳的也很快。
他像是一只虛弱又不安的野獸,整個人抱著那件殘留著白桃信息素的襯衫,將臉埋在里面不住喘息。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抓心撓肝,口干舌燥,像在火焰上反復炙烤,又似被冰雪壓著,顫顫巍巍一折就斷。
冰火兩重天。
一般來說分化期只有在后期才能知曉最終的分化結果,只是因為和白桃這么陰差陽錯的標記。
他的腺體受了刺激,分化速度也比尋常人快上不少。
意識混沌之間沈斯年突然想起了,之前生理課本上看到的oga依賴期的內容。
依賴期沒有得到安撫的oga會變得脆弱敏感,信息素紊亂。
達到瀕臨點后,如果不能及時進行二次標記,就會進入發熱期。
這一切都和他如今的狀況完全吻合。
沈斯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過漫漫長夜的,等到他意識清明,再一次睜開眼后天已經亮了。
他醒來后渾身汗津津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進浴室沖澡的時候,沈斯年抬眸不自覺看向了鏡子里的自己。
眼尾泛紅,額發濡濕。
裸露的肌膚透著似水汽蒸騰的緋色,平時幾乎微乎其微的信息素,不知何時溢滿了整個房間。
宛若沐浴在一片紫羅蘭的花海。
白桃騙了他。
分化成oga的不是她是他。
不對,她應該沒有說謊。
不然她也不可能一開始讓他咬上她的腺體,也就是說她的確認為自己會分化成oga。
沈斯年仔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她說過的話,和每一個神情。
她說是謝崢告訴她,說她的信息素發生了變化
會不會是謝崢騙了她
畢竟s級的感知力不可能感知不出來一個a級的信息素,他只是故意嚇唬白桃的
這件事疑點太多。
沈斯年既不認為謝崢會是那種能隨意開這種玩笑的人,同樣,他也不覺得白桃和他說了謊。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