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最后一絲氣力,伸手抱住了她,紫羅蘭的氣息變得苦澀,覆在白桃的腺體上。
白桃身子一僵,松口,手撐著他頭兩邊慢慢抬頭看了過來。
他聲音喊啞了,近乎失聲,眼淚一直在不停地落,隔著模糊的視野,目光沒有從她身上移開分毫。
月光下,裸露的肌膚泛著緋色。
她剛才無意間碰觸到過,指尖似還有余溫。
看著他這副模樣,白桃心里并沒有報復,發泄之后的快感。
她很煩躁,似有一團更盛的火焰在燒,要是再被對方激一下,她也無法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知道疼以后就別招惹我。”
白桃沉聲這么警告了一句,起身的時候順手將被子往上扯了一下,蓋在了沈斯年身上。
空氣里的信息素濃烈的不像話,她想要打開窗戶散散味道。
可這里不像她所住的地方,一開窗其他鄰里一下就能覺察到了。
只是這味道要是不散,估計他后半夜肯定不好受。
尤其是在她信息素的刺激下。
白桃靜默坐在床邊半晌,最后咬咬牙起身徑直推門走了出去。
沈斯年眼眸閃了閃,注視著她離開的背影消失在了視野。
一時之間屋子里靜謐得厲害,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指尖微動,恢復了點力氣。
卻再沒辦法起身。
她就這么走了。
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不會再管他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沈斯年將臉埋在被褥里,難受得蜷縮著身體。
好痛苦,比之前依賴期還要痛苦。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抽離出了身體,他疼得呼吸都斷斷續續。
“白桃,白桃,我好疼”
她不會在意,她討厭你。
“我錯了,我下次不這樣了,我會聽話的,你回來吧,求你回來好不好”
她不會回來了。
像是分裂成了兩個人格。
一個受著標記和信息素的影響癡迷于她,一個不為所動,站在制高點冷冷注視著他,反駁著他。
注視著他的狼狽。
又字字誅心,戳穿這些血淋淋的事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他疼到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白桃你回來”
沈斯年眼睛一亮,看到門口那個戴著口罩,拿著驅散噴劑的身影后,眼里的光亮驟然熄滅。
來人不是白桃,是林莉莉。
饒是少女進來前做好了準備,還是被這濃烈的信息素給刺激得腿軟。
她拿著驅散噴劑一點一點吸取著里而的信息素,等到濃度稍微降下來后,她這才走了進來。
顧忌著沈斯年的自尊,林莉莉沒有開燈。
可這樣的情況,不用看也知道他此時的樣子有多狼狽。
“白桃走了。”
“她剛才過來找了我,說你發熱期到了。”
林莉莉在看到白桃的時候給嚇了一跳,以為她對自己又死灰復燃,一路跟蹤到了家門口。
在得知她是碰上沈斯年發熱期把人送回來后,這才松了口氣。
她又不是傻子,就算不問也知道這屋子里之前發生了什么。
“她標記了你”
雖然是疑問,語氣卻很篤定。
林莉莉見對方低垂著眉眼,不發一言的樣子頓了頓,余光注意到他那脖子上的牙印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為別的,一般標記牙印都在腺體,而沈斯年的脖子從耳根到鎖骨處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紅痕。
“不是,她,她也太不知道分寸了吧雖然你現在是oga了,很難有aha能在而對這時候還有理智的。可再怎么,也不能這樣啊,把你當什么了”
林莉莉皺著眉對白桃這樣暴虐的標記方式很不滿,但是她也只點到為止的抱怨了幾句。
畢竟對方幫沈斯年度過發熱期是事實,也算功過相抵了。
她話音剛落,一直沒什么動靜的少年猛地抬頭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