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七八月的天里,沈斯年覺得似乎比數九寒冬還要冷冽。
尤其是在對上白桃那雙平靜溫和的眼眸,她并沒有帶有任何惡意,也沒有什么責備和不悅的情緒。
她只是單純疑惑,所以就這么問了。
對于他是虛假還是真誠的道歉,她并不在乎。
“我不是”
少年囁嚅著嘴唇,聲音顫抖地反駁道。
可他說剛說了一半,白桃聽到他的否定后似乎對他后面的話再沒興趣。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扶著他繼續往前走。
動作已經很輕,碰觸到他的那只手依舊溫熱。
沈斯年卻似墜落冰窖。
可這一切白桃并不知曉,她以為對方只是單純的體質差,又加上發熱期沒得到安撫身體太過虛弱。
“其實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不能接受被我這樣的人給標記,可偏偏又無法抗拒我。這種情況下你們惱羞成怒,難以接受我能理解。”
大約是沈斯年先一步引出了這件事,白桃也跟著打開了話匣子。
她這一段時間心里也有些怨氣憋在心里,不說出來也難受。
“就像今天,你只是就事論事,因為你用了手段求到了那個標記,你清醒過后覺得這并不磊落,所以才向我道歉。或許之后謝崢也會因為當時的任性,對我發脾氣的事情而道歉。然而這些都不是真的對我這個人,也不是出自本心。”
白桃搭在少年手臂上的手不自覺用了些力道,隔著夏日薄薄的衣料,掌心的溫熱摩挲在他的小臂。
空氣里有淡淡的桃子清甜。
此時正好路過一棵梧桐樹,樹葉在風中颯颯作響,有光斑搖曳落在白桃的眉眼。
她看向沈斯年,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映照著他,卻沒有將他看進眼里。
“所以,在你們正視我之前,這樣流于表面的歉意沒什么意思。”
沈斯年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真心誠意的一番道歉,會被白桃曲解成這樣。
是,他之前是沒辦法接受被白桃標記,因為他無法釋懷被霸凌者標記這件事。
可是在確定白桃不是之前那個人后,他排斥的便不是白桃,而是被信息素影響到失去自我的自己。
沈斯年剛平復下來的情緒又起了波動,紫羅蘭的氣息滾燙,和他臨近發熱的時候一般無二。
他被白桃的話刺激到快要二次發熱了。
白桃心下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松開手,退后了一步保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
“沈斯年,你冷靜點”
她也怕被沈斯年給影響,再稀里糊涂一上頭把人給標記了。
“你現在的情況不能隨便亂動,會波及到其他同學的,你等著,我去給你把林海叫過來。”
“別,別走”
他一聽白桃要走,慌忙上前想要攔住她。
然而沈斯年此時哪可能攔得住白桃,她見他靠近又趕緊往后。
之前發熱期的經歷太深刻,這里是學校,她可不想社死,再一次看著他發瘋哭著鬧著威脅自己標記。
白桃一想到這里就頭皮發麻,那個女a她下手很重,沒個一天根本醒不過來。
“你在這棵樹下等著”
她話音剛落,沈斯年不知哪來的力氣從后面把她緊緊抱住。
滾燙的胸膛,灼熱的氣息,驚得白桃打算直接把人給一個過肩摔砸到地上。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動手,少年身上的熱度,不知怎么竟在慢慢褪去。
oga二次發熱比起第一次要弱不少,可是盡管如此也很少有人能在沒有抑制劑的情況下成功壓制。
他身子顫抖著,額發濕潤,面色潮紅,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
“白桃,我沒有”
“我從來沒有覺得被你標記是一件難堪的事情。”
沈斯年呼吸很亂,信息素也不怎么穩定,他咬著嘴唇,將腺體處涌上來的熱潮硬生生壓了回去。
“我的道歉也不是就事論事”
“對你,我是對人不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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