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體校的人也會過來,那說明陸星鳴應該也會來。
他現在在分化期,運動會時候學校這么多人,要是不小心被信息素什么刺激到了怎么辦
“我知道了,這些我會注意的。”
白桃說到這里斟酌了下語句,長長的睫羽下眸光隱約。
“不過我可以提一個請求嗎”
“你說。”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在體校有個朋友,到時候他可能也會過來。只是他最近在分化期信息素不大穩定,你辦公室旁邊不是有個休息室嗎,要是他不舒服的話,我可以把他帶過去休息嗎”
其實這個雖說的是學生會的休息室,但其實是謝崢專用的。
他喜靜,平時午休的時候不會回教室,大多時候都是在休息室待著的。
謝崢沒有第一時間答應白桃,他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體校的朋友
她朋友不就只有王淇嗎,哪還有什么朋友,而且還是體校的。
幾乎是第一時間,他腦子里立刻回想起了之前男人的話。
“你說的那個朋友是不是是個男oga,右眼角下還有顆淚痣”
“你怎么知道”
白桃驚訝地險些站起來。
“你還敢問我怎么知道的”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反問,聲音也不自覺拔高了好些。
“你拿著我的卡去帶別的oga吃飯也就算了,你他媽竟然還敢當著我的面提他,還想讓他登堂入室占用我的休息室”
在來找白桃之前謝父就三令五申的告誡謝崢,讓他收斂點脾氣,不要提起她和那個oga的事情。
他沒立場,也沒資格嫉妒或生氣,問了只會給自己添堵的同時,還會讓白桃對他更加反感。
只是謝崢沒想到,自己忍住了,對方倒先提到了陸星鳴。
白桃沉默了一瞬,也不用怎么想也猜到了應該是謝父告訴他的。
“你不借就算了,發那么大脾氣做什么再說了這卡是你給我的,又不是我偷你搶你的,你要是這么不情愿我還你就是了。”
她這么說著也不管謝崢什么反應,起身從書包里把那張黑卡遞到了他的面前。
謝崢一愣,看著對方神情冷淡的樣子本就壓著的情緒更加沉郁。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看你給了我又不樂意我用,覺著還是還給你好了。”
白桃看著對方神情晦暗,只這么坐在那里直勾勾注視著她,也不動手接。
她輕輕將黑卡放在了他的手邊。
“你放心,這卡我還給你不意味著我會退出學生會。當然,你要是之后反悔了也可以和我說,我好提前找其他的辦法掙學分。”
謝崢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這樣,好像似劃清界限一般把他推開。
他有說錯什么嗎
是,他可能語氣不大好,可是就算退一萬步他沒有質問對方的立場。
但是換位思考,就算作為朋友,你把自己的東西送給對方,對方轉頭拿著你送的東西去給旁人借花獻佛,他生氣也不是很正常的嗎
然而心里無數的質問和委屈想要宣之于口,都在謝崢看到白桃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的瞬間,蕩然無存。
他的臉色蒼白,手不自覺攥緊,因為太用力連骨節也泛白。
天命之間,在這樣近的距離里,即使沒有信息素溢出他也能清楚感知到她的情緒。
他知道,要是再繼續說下去他和白桃可能就真的完了。
盡管很難以置信,但是謝崢卻沒辦法反駁這個事實。
“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崢眼眸閃了閃,低頭避開了少女冰冷的視線,他怕再繼續和她對視自己會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這卡是我心甘情愿送給你的,我沒有不樂意,就算你之后想要別的什么東西,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都可以給你。”
“白桃,我不是在無理取鬧,我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你把我給你的東西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