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沒想到謝崢會和她解釋,也沒有想到對方在意的竟然是這個。
她皺了皺眉,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邏輯。
這東西既然都給她了,她就有支配它的權利,她怎么用給誰用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嗎
謝崢沒有得到回應心下有些不安,他喉結滾了滾,伸手將手邊的那張卡遞給了她。
這次換白桃沒有接了。
她雖然不明白謝崢為什么那么在意她怎么使用這張卡,但是她現在不需要了。
因為她覺得很麻煩。
無論是這張卡,還是這張卡的主人,都讓她覺得很麻煩。
似乎一直都是這樣,每一次和謝崢還有沈斯年相處的時候,明明他們和自己是天命,可她卻沒有任何心有靈犀的感應。
明明什么也沒做,單單只是說幾句話就讓白桃覺得心力交瘁。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白桃輕輕推開了少年的手,指尖冰涼,讓他心悸。
“之后還有什么事情也不用特意麻煩你過來一趟了,你可以發消息或者打電話給我,也可以找風紀委員轉達。”
謝崢心下一慌,他哪里看不出來對方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每一次都是這樣,只要他一逼近白桃就會立刻豎起她渾身的刺,不讓他再靠近分毫。
而如今她更是想要將他徹底推開。
冷靜,謝崢你冷靜點。
就算再著急再生氣也別發脾氣,不過就是她帶著別的oga,拿著你的卡去揮霍了嗎
不就是她為那個oga申請用一下你的休息室嗎不就是她因為自己說了幾句那個oga,她替他打抱不平,甚至要和自己劃清關系嗎
這沒什么,你冷靜
白桃剛準備上樓,走到樓梯口時候想起了什么一頓,回頭問道。
“對了,休息室是你的不能用,那辦公室旁邊的那個隔間呢”
媽的,冷靜個屁
謝崢看著都這個時候了,對方還有閑情考慮那個oga在哪兒休息,他氣得臉都綠了。
“你和那個oga認識多久幾周,幾個月,還是幾年”
他沉著臉色走過去,一步步逼近,最后在白桃下面一階停下。
謝崢本就比白桃高大半個頭,如今站在臺階下面一段,兩人的視線剛好平視。
“應該一個月都不到吧。要是你真認識這么久了,我不可能不知道。”
白桃皺了皺眉。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和他認識多久和你有什么關系嗎”
“是沒什么關系,我只是氣不過而已。”
他覺得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做像他母親那樣溫柔優雅的oga,也學不會沈斯年那樣完美的假面偽裝自己的本性。
與其這樣小心翼翼,生怕說錯話做錯事惹她不快,謝崢更傾向于有話直說。
反正她也不在意,既然她都不在意自己,他又有什么好顧忌的
“你和他認識多久,我和你又認識了多久你以前哪一次惹了麻煩我沒幫你善后,不然你真以為就憑你三天兩頭闖禍還能這么安穩在北皇待著結果呢,我無非就說了他幾句,你就為了這么一個剛認識還不知道底細的人,要和我劃清關系”
他那雙淺藍色的眸子被怒火點燃,白蘭地的氣息濃烈,覆在白桃身上似燎原的火,燙灼得厲害。
“你當真以為我是心疼那卡不樂意給你我告訴你,別說一張黑卡了,就算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我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但這些的前提只有一點,那就是別糟蹋我的東西。我給你的東西你扔了毀了都可以,別他媽拿去借花獻佛給別人獻殷勤”
謝崢說到這里一頓,光影之中那張臉晦暗冷冽。
然后薄唇微啟,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嫌臟。”
白桃起初聽著他的話還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其實謝崢也沒那個意思,只不過是自己拿了他的卡去請了別人,他心里有些膈應而已。
可到了后面他越說越過,她心里的那一點愧疚也在對方話音剛落的時候蕩然無存。
那三個字就像是引燃白桃情緒的導火線,她沉著臉色,用力一把把謝崢給從臺階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