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易感期到了
算著時間好像的確在這時候。
他們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進入的分化期,分化結束后的半個月內會出現初次發熱期或是易感期。
白桃的分化期比他們晚上幾天,按理說應該比他要晚到,可是因為之前沈斯年發熱期標記了他,受到了信息素的刺激,估計這才提前了。
謝崢看著眼前因為妒忌而面容有些扭曲的少年,盡管他說話時候壓低了聲音,可體育場這么多人,兩個人又在北皇又很高的知名度。
他們站在一起就很引人注目了,前不久又打了一架,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去那邊。”
他掙開沈斯年的手,沉著臉整理著衣領上的褶皺。
也不等沈斯年什么反應,先一步邁著大長腿往操場外面的自動販賣機反向過去。
在自動販賣機那里剛好有一棵梧桐樹,枝葉繁茂,遮擋住了很大一部分視野。
即使里面的人能確定他們的位置也不能看到他們在做什么,聽到他們說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問白桃易感期,實際上是在問沈斯年是通過什么方式知道的。
要知道白桃剛才就在他身邊,那么近的距離他作為天命都沒有覺察到異常,偏偏沈斯年知道。
他本就對沈斯年沒什么好感,像他這種人為了達到目的一向不擇手段。
再加上白桃這次易感期提前,和他發熱期那次標記脫不了干系,他心下就更不爽了。
“你是不是碰了她還是你又用信息素撩撥了她”
謝崢站在他面前一步位置停下,那雙淺藍色的眸子森然,好似野獸一般讓人脊背發涼。
“沈斯年,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不是你的東西你最好別肖想。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讓白桃和你交心做朋友的,陸星鳴是一個,你是一個,你們是不是都很喜歡這種打著朋友的名號去接近她,利用她”
“你以為你告訴我白桃易感期到了,我就會不清醒到情緒上頭去找明雪,讓她去把陸星鳴標記了”
“你想都不要想。”
除了白桃在的情況,謝崢雖然脾氣暴躁,可在大多數時候他不會真的沖動到做事不過腦子。
他每一次失控都是因為信息素的影響,都是因為天命的占有欲,都是因為白桃。
而如今白桃不在,沈斯年的言語雖然很讓人生氣,卻并不足以刺激到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沈斯年想過謝崢可能會拒絕,但是沒有想到他拒絕的這樣干脆果斷。
“所以就是沒法談的意思是吧”
“沈斯年,你用不著激我。”
聽出了少年語氣里的嘲諷,謝崢冷著臉沉聲警告道。
“我是喜歡白桃,可是我沒蠢到舍己為人,給別人做嫁衣的程度。你讓我去讓明雪給陸星鳴標記,然后再給我標記這件事最終獲利者的只有你,你知道白桃和我關系緩和的契機是在我低頭退了一步,不再逼著她給我標記。她不給我標記,也不給陸星鳴標記”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他后面的話未盡,可言下之意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聽得出來。
白桃和謝崢之前因為標記和陸星鳴的事情鬧了不小的矛盾,她很討厭被人逼著標記這件事。
尤其是從之前沈斯年發熱期時候他強求了她的標記開始,她對用信息素,用天命對她的影響來刺激她標記的事情很抵觸。
她看似是接受了自己的道歉,實際上是在得知他找到了明雪作為標記對象才真正放下心來。
白桃在想什么謝崢知道,她被之前的事情弄得有些怕了,她怕自己又是因為想要標記才對她好,才有所收斂,要是他發熱期真的找了她幫忙標記。
無論她同不同意,以后這一性質在她這里已經定型了。
她不會再相信自己是真的喜歡她,真的想要對她好,她只會以為,他是別有目的的接近,是為了標記又或者是為了得到安撫罷了。
沈斯年聽后沉默了一瞬,沒想到謝崢竟然這么快反應過來。
的確,如今這個情況不僅是謝崢不敢動,他也如此。
他不能做那個主動的人,所以他想借著謝崢發熱期容易被信息素影響,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刺激他,把他推出去當木倉使。
依照白桃對陸星鳴的重視程度,除了陸星鳴自己拒絕,這件事根本沒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