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干什么
白桃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猛地松口往后退去。
月色之下少年的脖頸全然是曖昧的齒痕,衣領被她不知什么時候扯開,裸露的肌膚泛著漂亮的粉色,整個人躺在地上像是一個被玩壞的破布娃娃。
隨著白桃的離開,謝崢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那雙淺藍色的眸子盛滿了水汽。
“你又要干什么”
謝崢的聲音喑啞得厲害,看著白桃咬著嘴唇強忍著在角落蜷縮著不敢靠近。
“你做都做了你怕什么”
“我不是,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太難受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對你的”
白桃渾身顫抖著,隨著意識短暫的清明,那刺鼻的信息素又變回了原本的清甜。
這讓謝崢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下來。
他感覺到壓制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撤去了,試探著動了下手指。
然后手支撐著地面慢慢坐了起來。
謝崢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掀了下眼簾看向抱頭啜泣著的少女。
在易感期和他信息素的刺激下,她不比自己輕松多少,甚至標記未遂更加難受。
那種瀕臨失控又不得不強迫自己清醒的狀態,是最為痛苦的。
“你,你快走,不用管我,我自己待一會兒就好”
白桃一邊說著一邊又艱難往里面挪動了些,想要和謝崢保持距離。
她的額發濡濕,單薄的衣料也被汗水浸濕,貼在肌膚上,顯露出玲瓏纖細的身體曲線。
謝崢喉結滾了滾,腺體燙得厲害。
他現在既害怕再一次被失控的白桃給壓制,又隱隱渴求著她的標記。
剛才只是咬下去了而已,信息素都沒有灌進來,只會讓他更加難耐。
可是同時謝崢又顧忌著,要是自己這時候再靠近,就算得到了這個標記又如何
她不愿意,她不會開心的。
“我現在這樣子走不了。”
半晌,謝崢沉聲這么說道。
“我看到沈斯年帶著陸星鳴離開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所以,你再忍忍吧。”
白桃將臉埋在膝蓋,只露出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注視著謝崢。
眼神灼熱,帶著她都沒有覺察到的侵略性,看得謝崢脊背發涼。
然而只一瞬,她又恢復了清明,慌忙移開了視線。
只是沒過多久,那視線又落了過來
謝崢僵著身子坐在不遠處。
盡管白桃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動他,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是這樣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混沌的狀態,于他而言更難受。
那信息素一下急不可耐地覆上,在撩撥了他之后,又立刻收回。
這算什么
這可比發熱期還要折磨人。
“我說你能不能”
謝崢紅著臉,呼吸粗重的對角落里的白桃說道。
話剛說了一半,對方似乎意識到了他的意思,踉蹌著起身又往洞穴里面爬了進去。
對,是爬。
她熱得頭暈眼花,站起來又摔了下去,不得已只能咬牙用手肘撐著往里面挪動了些距離。
隨即到了相對安全一點的距離,白桃感覺到意識又要變得模糊的時候,用頭撞上了石壁。
很重的一下。
劇烈的疼痛讓她驟然清醒,溫熱的液體從她額頭流下。
她眼眸一動,抬起手摸了摸,覺著擋到了視野后胡亂用衣袖擦拭了下。
做完了這一切,白桃又抱著膝蓋蜷縮在了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謝崢瞳孔一縮,顧不上其他,蒼白著臉色往白桃這邊過來。
他顫抖著手捧著她的臉,余光瞥見了手邊的背包,發現里面全是陸星鳴的零食后又氣又急,暴躁的將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然后找到了一條毛巾覆在了她的額頭止血。
“你他媽這是做什么就算你不愿意標記我,你用得著自殘嗎”
他聲音拔高,帶著隱約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