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白桃不清醒的這段時間里,只能由他給她做個清醒的決定。
“可以,我會在她醒來之后,在沒有接觸到謝崢還能有些理智的時候告訴她的。”
白衡嘆了口氣,還想要說什么,余光看到少年手腕和指尖有些泛紅。
“你受傷了”
沈斯年一頓,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有些不自在的將手背在了后面。
“沒什么,就是之前不小心磕碰到的,不礙事。”
他越說得風輕云淡白衡就越難不在意,傷成這樣,指甲蓋都快掀了還說沒事
而且這一路把白桃抱回來估計也不容易
白衡這么想著看了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又看著少年衣衫單薄,面色蒼白的樣子。
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說了這么多,沒有照顧到對方的身體情況。
“抱歉啊,我剛才關心則亂拉著你聊了這么久,耽擱了你這么長時間了。”
“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現在天已經不早了,我這就叫司機送你回去。”
沈斯年搖了搖頭,在臨走到門口時候不自覺抬眸看了樓上一眼。
覺察到他的動作,白衡勾唇笑了笑。
“用不著這么依依不舍的,你之后得空隨時都可以過來看她。”
被戳破了心思的少年臉噌的一下紅了,連脖子根也染上了一層淺淡的緋色。
他輕聲道謝,然后這才推門出去了。
白衡把沈斯年送上了車,叮囑他回去好好處理下傷口,便沒說什么徑直回去了。
他笑著朝白衡揮了揮手,直到青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視野之后,唇角的弧度這才逐漸壓了下來。
晦暗的夜色里,車窗外的燈火從沈斯年的眉眼掠過。
他靜默坐在車上,紫羅蘭的氣息淺淡,卻透著比這夜還要冷冽的溫度。
沈斯年離開沒多久,白桃就醒了。
她口渴得厲害,揉著惺忪的睡眼起床到樓下倒了杯水。
剛喝了一口,便感知到了空氣里隱約有沈斯年信息素的氣息。
白桃一頓,掃了周圍一眼。
沈斯年沒看到,倒先看到循聲從房間里出來的白衡。
白衡看著她臉色好了不少,信息素也沒有紊亂的跡象,心下這才松了口氣。
“醒了身體還有沒有別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白桃搖了搖頭,視線落在了茶幾上放著的兩個杯子上。
“哥,送我回來的是不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oga個子很高,皮膚也很白的那種。”
“你說沈斯年吧,是人把你大半夜給抱回來的。你明天去學校記得去給人當面道個謝。”
她微微頷首,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水都灌了進去。
可那身上燥熱消退了一點,緩了一會兒又上來了。
白桃皺了皺眉,抬起手摸了摸腺體,還有些燙。
“易感期剛標記完都是這樣的,等明天早上熱度就褪了。”
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從冰箱里拿了個冰袋遞給白桃,讓她放腺體處敷著。
“用這個降降溫,等你覺得身體沒那么熱了就回去休息。這種時候越清醒反而越容易燥熱難受。”
尤其是在沒有oga安撫的情況下。
這話白衡沒說,見她神色如常,也沒有提起謝崢什么后便叮囑了幾句后回了房。
白桃坐在沙發上緩了半晌,正在她腦袋昏沉,意識不大清明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嗡嗡”振動了起來。
她眨了眨眼睛,反應慢了半拍地拿出來,瞥了一眼手機屏幕。
是謝崢發來的消息。
身體剛平復下來的燥熱,在看到消息的瞬間又莫名升上來了。
白桃咽了咽口水,少有急切地點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