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拿到的抑制劑分給了沈斯年。
從認識到現在,這還是謝崢和沈斯年兩人頭一次這樣相安無事地待在一起。
他們拿了抑制劑一路無言地折返回去坐下,等待著這場手術的結束。
正在謝崢焦急地注視著手術室方向的時候,走廊不遠處穿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而且是朝著他所在方向過來的。
他一愣,下意識順著聲音回頭看去,在看到謝父和女人的身影后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們要不是我和你媽當時剛巧在后院,看到救護車過去,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
謝家和白家離得比較近,他們住的地方不在城區,周圍也沒什么人。
救護車從白家那邊過去又離開的,再加上這幾天正好是白桃的熱潮期,想要不聯想到她都難。
謝父皺了皺眉,斥責了少年幾句,然后徑直走到了白衡旁邊。
“白桃情況怎么樣嚴重嗎”
“暫時還不清楚,現在正在做腺體切割,要等到手術結束之后才知道情況。”
青年神情凝重,垂眸看著手中的數值表,無論是信息素濃度還是體溫,都要比他當時要高出不少。
“熱潮不像發熱期那樣常見,一萬個aha里面頂多只有一兩個會出現熱潮期,而像白桃這樣雙s的更是少之又少。因為沒有足夠的臨床經驗,醫生說要是到時候還不能穩定下來,很可能會進行二次切割。”
一次切割的痛楚就很難承受了,兩次又要如何撐下去
而且如果只是疼痛,咬咬牙撐下去倒也沒什么,只要最后的結果是好的就成。
可是腺體本就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多次切割就算修復了也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你別太擔心了,這一次的情況和你當時不同。有阿崢在,會穩定下來的。”
男人剛這么安撫道,一直緊閉著的手術室的門“啪”的一聲推開了。
剛才和白衡說話的那個醫生神情急切地走了過來。
白衡趕緊上前詢問:“醫生,手術怎么樣我妹妹情況穩定下來了沒有”
“剛才我們已經做了第二次切割了,還是沒辦法穩定她的信息素。她的信息素暴走得太厲害了。這還是我從醫多年頭一次遇到這種程度的熱潮。”
醫生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竭力平復著呼吸。
“但是病人的情況沒辦法再進行第三次切割了,要是再切割下去她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如今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盡快做標記”
“既然要做標記你一開始直說啊啰哩啰嗦解釋那么多干什么趕緊帶我進去”
謝崢著急地打斷了對方的話。
沈斯年一聽拿著抑制劑緊張地上前說道。
“還有我,我和他一起進去。”
“你們聽我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
醫生語氣沉了下來,一時之間空氣壓抑又凝重。
“她現在處于暴走階段,是沒辦法通過切割腺體穩定下來的失控狀態。標記是能夠讓她度過這一次危險期,然而被標記的那一方極有可能會因為難以承受住這種程度的標記,而造成腺體損傷。”
他說到這里一頓,視線在沈斯年和謝崢兩人身上掃去。
“我這里說的損傷是不可逆轉,不可修復的。”
腺體損傷,意味著殘缺。
白衡臉色驟變,他心下一慌,猛地看向沈斯年和謝崢。
“如果不做標記,她會怎么樣”
這個問題是謝父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