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聯在一起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在熱潮之后發生的。
標記有問題。
他們有事瞞著沒有告訴她。
白桃意識到這一點心跳得厲害,好像有什么即將破土而出。
等到林莉莉他們離開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氣。
她等不到回去的時候,她現在就要打電話問。
然而白桃手機剛拿出來還沒來得及撥通白衡的電話,處理完事務的謝崢也正好會長辦公室里出來。
謝崢揉了揉酸澀的脖子,看到白桃的身影一愣。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學校”
白桃顧不上其他,連忙上前抓住了謝崢的手。
“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要問你。”
“沈斯年是不是傷還沒好當天在我熱潮意識不清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
“說謊”
白桃惱怒地打斷了謝崢的話,聲音也因為情緒激動不自覺拔高。
“要是真沒什么他為什么要隱瞞自己的傷勢,為什么要擋住腺體,又為什么會難受到整夜整夜都睡不著”
“謝崢你告訴我他到底有沒有事”
謝崢沒有反駁,卻也沒有回應。
這時候學校只有他們兩人,周圍靜謐得可怕。
少年的沉默證實了白桃的猜測,她深吸了一口氣。
“好,你不說是吧。那我就去醫院找當時給我做手術的主治醫生,我是當事人,我有權知道真相。”
她咬咬牙,憤憤說道。
在白桃轉身的瞬間,謝崢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說。”
少年的聲音喑啞得厲害,那雙淺藍色的眸子黯然沒有光彩,好似蒙塵的寶石一般。
“他的腺體不是三兩天就能痊愈的那種,而是不可逆轉的損傷。”
白桃瞳孔一縮,整個人呆愣在了原地。
不可逆轉,那不就是永久性嗎
腺體切割的痛苦白桃更是想起都覺得手腳冰冷,更別提這樣長時間的痛楚了。
“你們為什么不告訴我,他是因為我受的傷,你們為什么要瞞著我”
謝崢被白桃驟然溢出的信息素給刺激得呼吸都亂了,雙腿一軟險些沒站穩。
“白桃你冷靜點。不是我們故意隱瞞你,是沈斯年不然我們和你說。他就是怕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怕你一輩子生活在愧疚里。”
什么啊
又是這樣自以為是的做決定,打著為她好的名義瞞著她。
說好的以后再也不會隱瞞,會對她坦誠相待呢結果轉頭又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們以為不告訴我是為我好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們瞞得了我多久一年,三年,還是十年我越晚知道心里的愧疚和罪惡感就越重,我的安逸建立在沈斯年的痛苦之上,這算什么你們能心安理得我不能”
謝崢臉色沉得厲害,俊美的臉上似覆上冰霜,沒有一點溫度。
“那你知道了又如何你知道了就能把他的傷治好嗎”
“我是治不好,但是我會竭盡全力補償他,照顧他,我”
“所以你是在愧疚,在同情他”
謝崢扯了扯嘴角,眉眼也帶著嘲諷。
“白桃,你知道沈斯年除了不想讓你一直生活在對他的愧疚里,他最害怕什么嗎”
“他最怕,也最不能接受你的同情。”
“如果你是因為他受傷了想要負責,那你能負責多久一輩子你在他身邊的每一天都在反復提醒著他是個殘缺的人,于他而言都是折磨。”
他看著白桃臉色蒼白的樣子,知道她是聽進去了,于心不忍,上前抱住了她,柔聲安撫。
“白桃,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是對他最后的尊重和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