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沈斯年腺體損傷的事情之后,白桃請了假沒去學校。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好幾天不出來,一閉眼腦子里全是沈斯年的臉。
第三天的時候,白衡實在看不下去,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地上胡亂翻開的書籍,還有她鬼畫桃符一般的筆記。
“你這是在做什么因為沈斯年的事情打算棄學從醫了”
白桃眼下青黑一片,聽到男人的聲音慢半拍地抬眸看去。
“沈斯年是因為我,我不能不管。我已經把京城所有權威醫生的聯系方式找到了,我們一個一個帶他去看,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青年沉默了一瞬,看著對方找這些都找的神志不清了。
“你是傻子嗎還是你閑著沒事找事不是有我嗎,你自己悶頭瞎找什么”
“你有辦法”
白桃眼睛一亮,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有辦法修復他的腺體了對嗎”
青年搖了搖頭。
“沒有,他腺體的損傷是不可逆轉的,我沒有辦法幫他修復。”
白桃的神情隨著白衡的話肉眼可見的黯然下來,最后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在她絕望之際,青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不過有一個辦法能讓他,至少能夠感知到部分信息素,消除他腺體損傷帶來的大部分痛楚。”
他說到這里一頓,看著白桃欣喜不已的樣子,神情卻越發凝重。
“但是如果你是因為愧疚,因為同情才這么做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接受這種辦法的。”
她愕然地看向白衡。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明確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做出的這樣的決定。沈斯年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愧疚。”
白衡這么說著,將一個文件夾遞到了白桃手中。
“想清楚再做決定吧。”
是夜。
月光皎潔,從上面輝映灑落,又順著樹葉流淌在了大院里。
沈斯年剛做好晚飯,聽到門外隱約有腳步聲傳來。
女人擔心他身體,晚上沒有加班,平時十一二點才回來,這幾天八點的樣子就到家了。
他看了下時間,七點二十。
沈斯年有些意外今天她回來得這么早。
然而在他剛出廚房的時候,聽到了敲門聲。
他腳步一頓,沒有立刻上前。
不為別的,女人身上有帶鑰匙,她一般回來不會敲門。
這意味著門外的人不是她。
如果是林莉莉的話,她還沒過來可能就已經大老遠喊他的名字了。
沈斯年喉結滾了滾,猜測到了來人后身子緊繃得厲害,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裝作聽不見,等她自己離開。
果不其然,十分鐘過后,沒有等到他開門,白桃的腳步聲從門外漸漸由重到輕,最后直至消失。
半晌他沒聽到動靜后,他這才走到窗邊,想要看看白桃離開沒有。
不想沈斯年剛走過去拉開窗簾,一張清麗的面容驟然出現在了他的視野。
“surrise”
白桃聽到沈斯年靠近后,從蹲著的草叢里跳了出來,雙手舉高朝著他打著招呼。
驚喜沒有,驚嚇倒不少。
少年被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他手撐著一旁的桌子勉強站穩。
“你大晚上的過來干什么我不是都說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嗎怎么我不纏著你,你不適應,反倒更塊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了”
一如既往的冷言相向,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