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白桃非但沒覺得難過,反而支著頭在窗邊聽得彎著眉眼。
“好幾天沒見想你了。”
沈斯年一愣,前一秒還咄咄逼人的氣勢在聽到這話的瞬間沒了氣焰。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趕緊回去”
他話剛說到一半,白桃手撐著窗邊一跳,從外面翻窗直接進來了。
沈斯年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白桃你熱潮期我幫你做標記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我讓你走你聽不見嗎”
雖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可是他不敢和她待在一起太久。
他怕到時自己會舍不得她離開。
“沈斯年,我都知道了。你因為我腺體受損的事情。”
白桃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他身子一僵,驟然噤聲。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
“出去”
沈斯年猝不及防朝著她吼道。
白桃心下一驚,抬眸撞上了他泛紅的眼眶。
“沈斯年你冷靜一點,我是來找你心平氣和談事情的,你先聽我說完好嗎”
“談事情談什么事情,補償嗎補償我什么錢財,房子,還是許諾和我定婚,對我負責,照顧我一輩子”
他的身子顫抖得厲害,每說一個字似劍一寸一寸刺進心臟,疼得他不能呼吸。
“我不稀罕你的補償。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吸引力,你的天命只有謝崢,你就算答應和我在一起作為補償有什么用你對我沒有感情,你永遠都不會喜歡我與其守著你的軀殼,我寧愿你離我越遠越好”
白桃從沒有見過這樣是失控的沈斯年,不是單純的發熱期時候信息素的失控,而是情緒的失控。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手緊緊扣著桌邊,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良久,沈斯年平復了下來,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白桃。
“你要是真的想要補償我的話,請你離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沒有感知到任何信息素,可偏偏白桃的視線沒辦法從他身上移開。
她沒有離開,而是上前一步,在距離他半步的位置停下。
“發泄完了嗎如果還不夠你可以繼續說,我不著急。”
她說著牽著他的手,感覺到他的掙扎后白桃抬眸看了過來。
“你再動一下,我就”
白桃眼眸閃了閃,視線隱晦地落在少年殷紅的唇瓣。
沈斯年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未盡之意,發絲之下的耳根通紅。
他咬著嘴唇,最后似無奈又似妥協。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找你商量個事。”
見沈斯年愿意好好聽她說話了,白桃松了口氣,把文件夾遞給了他。
“這是我們目前能夠找到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治療方案。”
少年捏著文件夾的手不自覺用力,聽到這是治療方案,他并沒有多高興,甚至不想打開。
不為別的,治療好了他也恢復不了最初的樣子。
與其這樣他還不如不治療,至少感知不到信息素他不會那么難受。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很好,我不想修復腺體。”
“我說了修復嗎”
白桃說著將那個文件夾打開,這一次他想不看都不行了。
“腺體切割同意書”
沈斯年一臉莫名,直到看到最下面的簽名人后瞳孔一縮。
“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我之所以讓你標記,就是為了避免你熱潮時候損傷腺體,你這是什么意思損傷了我的腺體,你良心不安也要毀掉自己的腺體”
沈斯年氣得不輕,動手準備把那同意書給撕掉。
白桃見了連忙抱住他的腰,腰是他的敏感處,被這么一碰他身子一顫,唇齒之間險些溢出細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