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打扮怪異的男子忽然跳上擂臺。
兩個鄉鎮一年一度的比武,何等的重要場合。
兩名族長同時站起來。
有認出的鄉民大喊“是那個東洋人,叫什么柳生。”
柳生長浪不卑不亢分別向兩位族長九十度鞠躬,自我介紹“兩位尊敬的族長,我是來自東洋柳生家族的柳生長浪。”
身為族長,了解到的國家大事自然比一般鄉民要多的多。
梁秀清客氣拱手“原來是來自東洋的朋友,不知有何貴干。”
柳生長浪一本正經道“我來踢館。”
話音一落,擂臺下瞬間亂了。
有人來踢館,還是個東洋人
其實不用他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打招呼跳上來,為了什么不言而喻。
曹族長的小兒子習武又習文,他剛滿十八歲,正是滿腔熱血的年齡。
聯軍打到北京城,要瓜分國家,如果不是父母在不遠游,早就去北京城了。
“爹,讓兒子和他過幾招。”年輕人沒有父輩的穩重和城府,別人怕洋人,他才不怕,他向對手,來自梁家的大師兄拱手敬禮,“小子先上,如果敗下陣請師兄再上。”
他在照顧對方的面子。
大師兄拱拱手“那有勞師弟。”
面對強盜,兩人不約而同暫時忘卻家族恩怨,留著一樣的血,誰先上后上一樣,再說,他心里有數,對方如果戰敗,他估計也不是對手。
等兩人客氣完,柳生長浪認真道“不用,你們一起上吧。”
就像梁汝蓮那般,他也看出了雙方的身手。
“狂妄”
武林有武林的規矩,當著無數鄉親的面讓兩人一起上,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臉。
柳生長浪仿佛不太懂人情世故,認真解釋“你自己不是我的對手。”
小伙子氣的滿臉通紅,不等父親允許,沖上來便動手。
擂臺下,不管哪個族了,紛紛大聲叫好,太羞辱了,讓東洋鬼子看看什么叫功夫。
柳生長浪沒有動,伸出一只胳膊,活像大人對上小孩,輕輕松松化解。
兩名族長對了個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
去掉成見,各自徒弟什么身手他們非常清楚,自認就是親自上,也做不到這般輕松。
梁清秀主動走過去,低聲道“曹兄,你可曾聽過這個什么柳生家族”
曹家族長輕輕搖頭“沒有。”
他們見識還是少了。
柳生家族在東洋算得上一等一的大家族。
短短兩句話功夫,擂臺勝負已分,柳生長浪似乎沒耐心了,不再只防守,單掌快如閃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正中曹家小兒子胸膛。
“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一起上吧。”柳生長浪嚴肅道,“我剛才本可以輕松震碎你的心臟。”
梁家大師兄穩重,不敢自己做主,看向擂臺下的師父。
“下來吧,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梁秀清慢慢脫下月白色長衫,順手扔給身邊弟子,步伐有力邁上擂臺,“柳生先生,梁家梁秀清。”
不止他一人有這個想法。
曹家族長哈哈大笑跟著走上“梁兄弟,我年齡虛長你幾歲,剛才柳生先生擊敗了我兒子,怎么算,也得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