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浩劫,如果兩個鄉鎮的人團結起來,那將會是股巨大的力量。
第一場比賽沒能持續太久,代表鄉飲鎮的漢子沒能擋住地方的連續飛踹,被踹到擂臺邊緣,最終,腳下一晃掉了下來。
他慚愧極了,顧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跡,低頭走到梁秀清面前就要下跪“師父,對不起。”
“不必太自責。”梁秀清伸出一只手扶住他,冷聲道,“技不如人,回去好好練。”
另一位得勝的選手完全另一番場面,歡呼陣陣,眾師兄弟興奮地就差把他抬起來了。
他立了大功,拿下至關重要的第一局,開了個好頭,狠狠漲了士氣。
擂臺就那么大,兩個鄉鎮的代表距離不遠。
泗店鎮曹族長站起來,遠遠隔著擂臺拱手“梁族長,承認了。”
梁秀清惡狠狠抱拳回了一禮。
這是故意惡心他呢。
男人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和女人沒太大關系,兩個族長夫人緊挨著,繼續說悄悄話。
“糟了,去年你家輸了,要今年再輸可咋辦呀。”
曹王氏說的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以為她盼著自己人輸呢,如果她能做主,比啥比,打打鬧鬧的多嚇人,一個鎮一年,多好。
梁楊氏嘆口氣“我擔心他的身體。”
比賽輸了,對于族長家沒啥太大影響,又不靠蟋蟀那點錢生活。
可男人好面子,表面上沒事安慰眾人,私下里,內疚的讓人心疼,去年輸了后,足足瘦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才養回來。
曹王氏懂“希望第二場你們能”
后面的話沒法說了,因為接下來第二個出場的是小她兒子。
兒子完美繼承了當爹的基因,三歲習武,今年剛滿十八歲,第一次代表族人出戰。
鄉飲鎮估計第二場夠嗆。
梁楊氏沒兒子,沒人繼承梁秀清的衣缽。
梁楊氏聽出沒說完的話,她和曹王氏是手帕交,嫁了各自鄉鎮最體面的男人,同樣位置才懂的其中滋味,兩人雖然因為鄉鎮不合少有走動,但每次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
“命里沒有的不強求,有汝蓮這樣一個閨女,我已經很滿意了。”梁楊氏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給我透個實底,你這個小兒子功夫怎么樣”
曹王氏比了個手勢,搖搖頭。
輸定了。
比武大會演變到現在影響力越來越大,那么多遠道而來看熱鬧的人,單純的三場比賽時間太短。
第一場結束后,兩個鄉鎮各自派出弟子表演功夫。
擂臺下叫好聲一浪又一浪。
等到第二場開始,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第二場,兩方勢在必得。
梁清秀派出最得意的大弟子,去年,就是他為鄉飲鎮贏了一局。
本來以為穩操勝券的一局,殺出個還未完全脫掉稚氣的半大男人。
就像曹王氏說的那樣,她的小兒子,如今身手不亞于任何族里的師兄們,假以時日,絕對會大放異彩。
可他畢竟骨肉未豐。
一時間,兩人打的難舍難分,一個經驗豐富勢大力沉,一個年輕身法靈活,直到都沒了力氣,各自站在擂臺一角大口呼吸。
按照比武規矩,出現平手局面要繼續打,直到有一方認輸。
來自十里八鄉的百姓就喜歡看這樣的場面,熱鬧,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