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快出去勸勸承業,這孩子真是瘋了,找了一大幫人要去告狀,說那胡尚軒是作弊考中的舉人,你說又沒有證據,就這么告他,到時候鬧起來怎么收場啊”張氏著急忙慌地進屋來,打亂了江福旺的思緒。
江福旺看著她,“那你說這事兒到底該怎么辦承業那性子,你要是不讓他報仇,估摸著這一輩子都想不明白。”
張氏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是想讓他去告這可怎么行啊,以我的意思,現在日子也湊活能過,過些年承業又不是不能科考,何必這個時候鬧出這么多的事來。”
“我想著,承業原先的先生也是厲害的,結識了好多大人物,要是胡尚軒是舞弊,他還能不上衙門喊冤他自己書院教出來的學生可還比不過胡尚軒這個沒上過學的呢。”
張氏是怕江河,從那次江河威脅過她之后,她就不想跟那邊起什么沖突了,江河也的確是按著他承諾的,該有的孝順一點不少。
要是承業去告胡尚軒,鬧出事情來,江河還能輕易放過他們嗎沒準兒以后一個銅板都沒有了,那又是何必啊
就算是告倒了,他女婿沒了功名,他就能高興了自然也是要記仇的。
江福旺本來就猶豫,張氏這么一說,他又覺得有道理,現在雖然過得不如意,孫子讀了多年的書也沒做官,但是至少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光是江河給的銀子都足夠他們老兩口花費。
就算是老大一家不孝順,其實他們夫妻兩個也能過,真要為了江承業和老二鬧翻嗎
江福旺本來是想點頭的,現在又不想應下了,打算繼續沉默。
“我沒什么好勸的,承業這孩子自己有主意,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咱們家里誰能管得了咱們管不住他的,這事兒咱們兩個就別摻和,也別得罪了老二。”
張氏想想,還真是這樣,既然勸不動江承業,還不如不理,隨便他們怎么樣,到時候得罪了老二也不是他們得罪的,只要不向著承業就行了。
“成,我都聽你的,咱們就這么辦,老大再怎么讓咱們說話咱們都不開口。”
老兩口在屋里商量好,那是真的不管了,張氏出去,江海拉住她道,“娘,爹怎么說啊承業這小子又要胡來,我這心里也沒了主意,紅柳也不管了,這事兒到底怎么辦啊”
張氏嘆氣,“老大,承業的性子你不知道啊你那兒子是個什么樣的你能不清楚嗎他心里有了打算,那是誰的話也不聽了,我和你爹上了年紀,這事兒我們管不了,也別來問我們,你們自己做主吧。”
江海哪里不知道她是不想得罪江河,但是也說不出別的來,這家里還真沒人勸得住承業,紅柳都不管了。
那邊李氏還在苦口婆心,“承業啊,咱們家日子好好的,你說你又去招惹他們做什么啊我覺得胡尚軒也不一定就是作弊啊,到時候查出來不是,那不是害了你自己嗎說不定還要給你治一個誣告的罪,到時候又該怎么辦啊”
江承業冷眼看她,“在你心里,我就是活該不如胡尚軒”